“唰。”一卷长发飘落,病书生剩余的头发散落,披散在脸上,那张脸加上惊恐之色,古人重身体发肤,他的头发被我砍落,好比人头被我砍掉一次,所以,他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半露的头皮都滋阴着血丝,加上阴沉恐怖的面容,如同深夜的衰鬼一般难看
不过,他是衰鬼,我是杀神!
“你,你……”病书生张嘴说了半天,却没说出别的话来。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在掌事?”我冷若冰霜道。
“是……是我!”病书生最终咬着牙说道。
我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巨惊。
没想到,本是想把这个赌技高超的人先截了下来,是为了避免明天赌钱出差错,没想到歪打正着,一下竟然把掌事的人抓来了。
心中想笑,却强忍了下来。
病书生说谎的技巧不可谓不高。面不改色,但他心跳了。
我刚才问他掌事人时,他的心脏猛然跳动了几下。
也因此让我听到了异常,我料定他说的不是真话,而为什么会在掌事人上说假话?其中必有问题。在龙刀横扫之后,他再没胆说假话了。
真没想到是他在掌事。
“具体什么情况?”我问道。
“唉,我谋铁斧帮已久,虽然外人看二帮主是个头脑聪明,智谋出众的人,但从他入快刀帮以来,所有计谋和决断,都是我在操纵指挥,他不过是我的传声筒。这些年来,我一直用他来谋夺铁斧帮的财权和人权。”病书生无奈的实话实说。
病书生说这话,我是相信的。虽然是第一次见病书生付坤,但能感觉到他是个善于布局,诡计多端,心性凉薄之人。
如果是他谋划铁斧帮,一点不为过。
“任满江就没有查觉?”
“任满江虽然武功还可以,头脑也勉强算行,但比我还是差着级数。我平日里都装作一副贪财好色的样子,只是一个赌技还行,受徒弟抚养的人。他怎么可能看破我在操纵。况且,他一直都需要我借我徒弟来为了他出谋划策,管理帮众,所以,他乐得少操心。”病书生捋了捋头,面上带着点自傲。
我心想,此人也是有些本事的人,这些本事除了心狠诡谲,赌技过人外,演戏也是一流的。如果不是孙老二对他知根知底,恐怕我也未必能看出他是个幕后操纵者,很可能把他看做一个胆小如鼠的人。
“三四六”我没接着再问,而是叫出点数。
不过,我知道,我应该猜不中。
病书生虽然怕激怒我,尽力掩饰着轻蔑笑容,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只见病书生冷笑了一声,掀起色盅盖子。
三三五。我果真又输了。
看着病书生轻蔑的一笑,我一点没有生气,恍若不知,直接拿起色盅摇了起来。
病书生本是带着笑意,但马上笑容僵在脸上。
看着我异常灵动的手法,他不由的惊的目瞪口呆,失声惊叫:“怎么……怎么可能?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病书生话未说完,孙老二哈哈一阵大笑,显是心情特别畅快。
“你是笑勇哥儿怎么两次就学会你的独门绝技了是吧,哈哈……”
“他他……他真的是看会的?不是你教的?”病书生不敢相信。
“哈哈,我教,我都不会你的手法,我如何教他。”孙老二很解气的笑道。
“啪”一声,我把色盅扣在桌子上。
也是一顿之功。
本是紧盯着我的病书生随着我那一顿,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颓然无力的倒坐在座位上,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