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龙好似一下子老了好多岁一般,颓废的点了点头。
谢老二这时也明白了,却不愿意相信道:“大哥,你可不能乱冤枉好人呀,言儿这些年可是对我们都很不错呀。”
谢广龙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大有深意的看着谢老二,却并没有说话。谢老二眼光也有些闪缩,不再多说。
谢天峰此刻却说道:“二叔,你可能不清楚,我其实观注谢言很久了,她果真了得,一直没有露过马脚,几乎骗了我们所有人。”
说着话,他跑到已死的谢言身边,把她的手从袖中拉了出来。
却见一把匕首还握在那已死去的谢言手中。
谢老二和谢老三同时惊的目瞪口呆。
谢广龙叹了口气道:“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们帮和铁斧帮相斗多年,一直各有胜负,而吃亏最大的有两次。”
谢老三道:“大哥说的是城西一战和城郊别院那次?”
谢广龙点了点头。
“那两次我们可是死了三十多个弟兄,个个精英,损失可是不小呀。”谢老三心有余悸的道。
谢广龙冷笑道:“如果不是天峰当时适时来救,恐怕我们兄弟三人,也坐不到现在。”
谢老三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不是峰儿晚了一刻而来,躲过铁斧帮的包围圈,又在关键时刻杀到,恐怕我们早就被铁斧帮灭了,我还一直琢磨着哪里不对劲呢,铁斧帮好像知道我们的布局和藏身之地一样。要不是峰儿适时出现,救了我们,恐怕我们兄弟三人,不死也差不多了。”
谢老二也惊的不轻,但却仍不死心的问道:“可是这和谢言有什么关系?”
谢天峰道:“二叔,事后我也一直在想,战前知道秘密的就两位叔叔和父亲,怎么也不可能泄密,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铁斧帮为什么那么巧的知道我们的行踪,而且知道的那么清楚。”
谢老二惊讶道:“难道不是巧合?”
谢天峰摇了摇头道:“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真是谢言?”谢老二又道。
“不错,我事后反复查探,那两日,帮中弟子都受限不得外出,唯有这谢言……”谢天峰道。
谢老二道:“她不是也没出去吗?”
“她是没出去,却放了风筝。”谢天峰道,接着又无奈的笑了笑道:“当时还是我帮着她一起扎的风筝,那时只听她说闷的狠,所以没事放放风筝,我起初一直没在意过,只到最近……”
“最近怎么了?”谢老二急着道。
“最近我才知道,铁斧帮的病书生早年间就是个放风筝好手。”谢天峰眼睛看着谢言,好似谢言并未死绝一般。
我不由脱口道:“风筝暗语!”
谢天峰赞道:“宋叔真是见多识广。”
我笑而为语,却悄声问管忠民道:“这病书生是何许人?和孙老二可有渊源?”
管忠民沉思了一下却恍然大悟道:“病书生是铁斧帮二头领的师父,听说赌技相当了得,堪称濮州第一人。对了,你不提醒我还忘了,听说这病书生和孙老二原来还是师兄弟呢。只不过,孙老二早就隐退多年了。”
我只所以知道风筝暗语,还是孙老二看我领着弟弟妹妹玩风筝时教给我的一手玩法,那时也没当回事,只是觉得好玩,这时听到谢天峰说起,才突然想起来。
谢天峰接着又道:“在我得知风筝暗语之后,我特意找人演示,依悉记得谢言那时,就是用风筝传达了我们的方位和人数。我一开始也不信,一直以为这是巧合,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就一直暗中观察谢言,而之后,我几次遇险,看似巧合,细想之下,都和这谢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认定,这谢言,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