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宋时初冷笑,抽出王大梁手里的刀。
“若是你们是伤寒,我不要命了,还是闲的蛋疼脑子有问题,将你们这些乞丐弄到这里,对我有什么帮助。”
宋时初说完手里的刀指着乞丐。
稍稍一划拉,刀刃在乞丐身上留下痕迹。
鲜血蔓延出来。
人么,自然是死不了的。
她把人弄到这里是为了救人,可不是为了杀人泄愤。
“你你,杀人了。”乞丐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温热的血落在手指上,低头看见红色,乞丐说话哆嗦起来。
他们平日就没脸没皮,对上事情了,一般怂的也快。
更多的时候是聚集一起,给人威慑感。
一般生活在内宅的人也不会真的拿着刀剑收割人的生命,他们犯了事儿顶多被揍一顿。
但是现在……
眼前这个疯婆子真的敢对他们动刀子。
如果惹火了,如果把人给惹恼的,真的会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的。
想到这些,嘴唇颤动一下,眼睛一番,人晕了过去。
宋时初肩膀一耸,视线落在其他搞事儿的人身上:“谁还想出去呀,竖着出不去但是横着可以。”她说着话,嘴角带着凉凉的笑。
仿佛谁开口谁的生命就会在这里被收割。
这样的情况下,哪儿有人会开口。
都静默的盯着宋时初。
宋时初视线落在宋赟身上:“看见没,大多数人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都会怂的很快,而且,从众心理是个值得研究的,若是人多聚众闹事的时候,你也不用慌,将为首的人找出来处置了,其他的就是一盘散沙,成不了什么气候。”
“学到了。”
宋赟点点头。
将乞丐们的神色收入眼里。
记在心里。
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神态各异,但是总归每个人想法都是可以追溯的,既然来了这里,就不要让自己白来。
宋赟往煎药的空地走去。
药炉是最简单的泥巴捏成的。
煎药烧的木头也是从外头运送过来的。
想要将病养好,吃的不能太差,休息也得充足,最重要的是药物得跟上。
总之面对瘟疫的时候,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了。
宋赟记忆比较好,人也细心,煎药无数,摇晃小扇子调整火候,一天下来手臂都酸了。
但是同样的他也把自己煎药的消耗在脑子里计算了。
这一日就得几千两银子的耗用。
这样还不断的有人从外面被送过来,耗费只会月越来越多。
宋赟心里是有些担心的。
花钱不花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富可敌国的时候,代表韭菜就要被收割了,他并不是很想被收割。
朝廷会看着宋家这么有钱吗?
宋赟自觉自己见识不多。
但是很少有人会这么大的心量吧!
视线落在里面近距离给伤患探脉的宋时初身上,对于这个复杂多变的母亲,他的心情也是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