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什么事？”
秦远还是喊了一声，毕竟是顾沅霜的亲生父亲，喊一声爸，也不为难自己。
“谢谢。”
顾永强只说了两个字。
秦远一怔，随即若有所思的笑道：“这是你们自己谈的结果，不用谢我。”
“张先生说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原本是没打算跟我们顾家合作的，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是我狗眼看人低了，这一次，多亏了你。”
顾永强沉声道，他的语气，非常真挚。
秦远要说不触动肯定是假的，他沉吟道：“都过去了。”
“好，晚上带霜霜一起回来吃个饭吧。”
顾永强语气轻松起来。
“好的。”
秦远也答应一声，等电话挂了后，刚想给张常伍打电话，手机却先收到了一条短信。
正好是张常伍发来的。
看到短信内容，秦远摇头失笑，果然，这样的人物，早就预料好了一切，特意发短信告诉自己别感谢他，还解释说答应跟顾家的合作，也有利润。
不过秦远还是回了一条感谢的短信。
“笑得这么鸡贼，一定是有好事发生，不过我这可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秃子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秦远说道。
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很铁了，秦远来这里除了陪刘月洋之外，也就是跟秃子唠嗑了。
不然他去其他地方，还真没什么人能够交心。
听到秃子的话，秦远疑惑问道：“什么不太好的消息？”
“舆论下去了，顾庆宇也接触了监管。”
秃子说道。
秦远早有预料，毫不意外的说道：“也差不多了，现在的舆论只有三分钟热度，新的热度层出不穷，人们的记忆也不会一直记着一件事情，而且顾永贺肯定暗中出手了，仅靠那一个人证和一份录音，还不足以对顾庆宇造成致命威胁。”
“是这样了，要不要找人弄了他？”
秃子忽然低声问道。
秦远眉头一挑，惊吓道：“你别乱来！”
“嘿嘿，开个玩笑嘛，不过他这次出来，肯定会找你麻烦的，而且有一件事你猜错了，顾永贺并没有动手，暗中出手的另有其人。”
秃子说道。
“还能有谁？张家？”
秦远问道。
这个张家，自然不是张常伍那个张家。
柳城还有一个姓张的大家族。
“你脑子变灵光了不少，不错，张绍毫发动了人脉，否则舆论不会这么快下去，那边也不会这么轻易放人。”
秃子赞赏了一句，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这倒是让秦远稍稍有些意外，不过稍加思索也在情理之中，顾永贺一家本身就跟张家走得很近，在自己之前，还一直想要让顾沅霜跟张绍毫联姻，他们可以获得巨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