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名老头见此惊艳舞蹈,兴奋地大喊一声,便直挺挺倒下了,他那可怜的孙子一边哭,一边背上老爷子,匆匆离开就医去了。
舞罢一曲。
众人无不叫好捧场。
瓶儿姑娘施施然行礼,如星般明亮的眼眸扫过众人一眼,似有期待之色,便退出舞台了。
随后,那名老鸨满脸笑容地登上舞台。
顿时,惹来了台下一众嫖客的大声嫌弃。
“我们要看瓶儿姑娘,请瓶儿姑娘上前来再舞一曲。”
“对对对,我们要看瓶儿姑娘。”
一时间,场面纷乱。
老鸨满脸喜色地苦笑一声,随后重重地敲了敲锣。
众人安静不少,那老鸨才笑眯眯的说:“诸位大爷可是为难死我了,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瓶儿姑娘自恃清白,不愿过多的抛头露面,若不是我这个妈妈一直留她,她恐怕早就自己赎身了。”
众人闻言,纷纷扼腕叹息。
“不过今夜有个好消息,瓶儿姑娘说了,今夜谁打赏最多,便与他把酒言欢,共赏良辰,机会难得,各位可要把握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家姑娘,还是头一次让男人近身畅谈呢。”
一番话说罢,众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我赏一千两白银,望能与瓶儿姑娘畅饮一夜。”
“哪来的土鳖,千两白银也拿得出手?我出五千两。”
那老鸨见此情形,脸上笑意无限,看着那一张张银票落在盆中,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秦苏自付无钱,只好在远处的桌子旁坐下,静静地看着那些打了鸡血般的嫖客大把出钱。
正自顾自地吃些瓜果时,一名身着黑衣,手不释卷的书生模样男人,在秦苏身旁坐下。
他五十多岁的模样,已生白发,面白无须,手中握着一本书,似乎不是来宿娼,而是来此读书。
秦苏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这奇怪书生。
那奇怪书生也看着秦苏,随后颇为自得地跷着腿,道:“你不想与那瓶儿姑娘一叙衷肠?”
秦苏一笑,道:“我没钱。”
那书生爽朗地哈哈一笑:“你倒是诚实。”
“先生在这青楼之地看书,未免太过不合时宜了?”秦苏反问。
那书生摇摇头,啧了啧嘴,道:“确实如此,可你身负灭门之仇,在这烟花巷柳之地,似乎也不合时宜吧?”
此言一出,秦苏眼神顿时阴沉了下来。
那书生模样见他如此紧张,轻笑一声,抬起手示意秦苏不要激动。
随后道:“住在相府可还习惯?”
秦苏面色阴沉地看着他,问:“你是谁?”
那书生模样的男子淡淡一笑,不答反问:“你欠了林家这么大的恩情,打算如何报答?入赘?”
“阁下到底是谁。”秦苏沉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