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剩下的厉家和华家以及柳麟正,都有着洗不脱的嫌疑。
“听说厉光耀在酒店餐厅和唐元起了一场冲突,结果被唐元狠狠打脸,好不狼狈。”这时,余镇柯不无戏谑的说道。
余镇柯对唐元的观感很是复杂,他一心想要和唐元合作,奈何唐元屡次拒绝,但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唐元的价值,不到万不得已,并不会和唐元闹翻。
“厉家,已经成不了气候。”武易淡淡说道。
“所以,不是厉家?”余镇柯说道,说着话,他和严铃相视一眼,就又是说道,“柳麟正此人,一直都是传闻,脾气不是太好。”
“柳麟正脾气是不太好,但他只犯小错,绝不犯大错。”武易眼眸微阖,转即说道,“低估柳麟正的智商,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华家?”
余镇柯心神猛的震动,万万没有想到,凶手这么快就被揪出来了,好像,一点难度都没有的样子。
“原来是华英旗!”严铃恍然大悟,忽然就是看武易顺眼了许多。
武易并非装腔作势,而是一早了然于胸。
虽然只是最为基本的排除法,但看似随便实则不然,武易三言两语,抽丝剥茧,真凶无所遁形。
严铃就是为华家感到悲哀!
华家方面做的如此隐蔽,竟是逃不过武易的火眼金睛,虽然武易不会大肆宣扬出去,但这事武易想到了,别人自然也是轻易就能想到!
“前两天,华元朗和唐元见了一面。”武易慢条斯理的说道,顺便提醒余镇柯落子。
余镇柯恍恍惚惚回过神来,匆忙落子,结果走了一步臭棋。
“武兄你的意思是,真凶是华元朗?”余镇柯错愕不已。
任由谁人,都是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华英旗的身上,然而武易不同,独辟蹊径,尽管武易不曾排除掉华英旗的嫌疑,但赫然是将背后真凶,指向了华元朗。
余镇柯就是困惑不已,心想着为何武易会认定凶手是华元朗而不是华英旗。
毕竟,和唐元有着矛盾的,并非华元朗,而是华英旗。
“华英旗是个体面人!”武易随口说道。
一旁,严铃瞠目结舌,她瞪大了眼睛,见鬼似的看着武易。
武家的疯子当真是个疯子吗?
这般逻辑之缜密,骇人听闻,往后若是有谁说武易是疯子,她铁定得拼命,大声告诉对方,武易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因为华英旗是个体面人的缘故,因此华英旗不屑于做出这等勾当,但华英旗没做的事,华元朗做了。
于是,真凶被锁定,宛如水到渠成!
事实上这很惊人,武易的推理方式颠覆了严铃和余镇柯的想象,二人自诩聪明人,却是不及武易万一。
“唐元应该很快就会想到凶手是华元朗吧。”想到这里,严铃小声试探道。
“说的不对!”
武易随意落子,笑着说道,“唐元比我们都更早知道真凶是谁!”
“哗!”
伴随着武易话音落下,严铃和余镇柯纷纷变了脸色。
所以,说到底,白痴的是他们两个人。
唐元也好,武易也罢,个个都是人精。
瞬间,严铃和余镇柯就是沉默了,第一次怀疑自身的智商,有种智商被武易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惊悸之感。
随后,余镇柯再次审视玄门和武家合作之事。
这次合作,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玄门送了一个天大的便宜给武家,武家只不过是顺手,捡走了这个便宜罢了。
余镇柯作为这场合作的推进人,他和武易一直都是有着紧密的联系,自认对武易了如指掌,但现在,他方才惊觉,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武易。
这个被外人称之为疯子的男人,固然有着癫狂的一面,但正常状态之下的武易,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正常。
这是极为可怕的一种情况,莫名,使得余镇柯不寒而栗!
他不由自主的去联想,武易答应这次合作,并且积极推动,是否有着他不曾想到的隐情,如果有的话,那样的隐情会是什么!
严铃同样按奈不住的浮想联翩,她一生都不服人,哪怕对余镇柯,也都只是表面客气罢了。
但这时对武易隐隐有些钦佩,虽然她并不会明着表现出来。
“这就是京城世家大族的底蕴吗?”严铃暗自想着,不知怎的,忽然就是有点怀念,前段时间在长岭市,和唐元斗智斗勇的那段时光。
唐元也是聪明人。
但唐元和武易不同,唐元往往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算明知道唐元是在算计,也是往往,让人毫无脾气。
“京城太险恶,我想回玄门!”严铃默默吐槽着。
武易并不知余镇柯和严铃的想法,不过即使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了。
合作推进了有段时间了,武家方面一直以来,都是积极配合着玄门,也就是说,合作的主导方是玄门。
也是时候,崭露锋芒,然后,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反客为主。
这里是京城,是武家的主场,没理由让玄门占据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