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回视线,淡淡道:“没爱惜好,那以后就好好爱惜。”
他将方才喂秦落羽喝过水的茶杯放回桌上,却并没有走的意思,反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似乎是有些疲倦般,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秦落羽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您还不回去休息吗?”
这句话问出来,其实已经带了逐客的意思了。
岂知男人不知是没有领会这层意思,还是不想领会,“朕今晚不走。”
秦落羽默默看了眼陵君行,有点不太明白他想做什么。
上次他留宿昭王府的时候,她把床让出来给他睡了,她睡的软塌。
可今夜她生着病,他留在这里,就算不怕被传染,难道就不想想,让她一个病人给他让床,有多不合适吗。
她正想委婉地劝说大魔头换个地方,毕竟这昭王府大了去了,他想睡哪儿还不行,何必在她这个病人房间里呆着?
然而还没开口,就听到男人低低地说:“睡吧。朕就在这里陪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疲累,这声音不似平日的冷漠坚硬,在这暗夜里昏黄的烛火中听来,竟似带了一点难得的温柔之意。
一时之间,秦落羽倒是怔了怔。
只是很快就想起当初在安城时,她以为大魔头怀抱的温暖和眼中的焦急是为了她,结果转眼却听到人家说:“她活着一天,一天就是大秦国的软肋。”也是怪可笑的。
秦落羽扯了扯唇,错觉一次可以,两次不是笨就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