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甲弹,加油,加油!”
所有人都在为他们加油鼓气!
一名模拟的女伤员正烦躁地看着丛林边的通道,她真的很讨厌干这份差事,等的太无聊了!
看见陈东他们时,她雀跃了起来。
“来了来了!他们可算是来了!”
她对另外的伤员们激动的喊道。
“好了,丽娜,赶紧躺下来!放伤员要专业点!”
一人笑着喊道。
丽娜只好躺下,然后在自己的身上精心地洒着红药水。
“我希望来的是个小伙子。”
丽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上接着跟众人聊着天。
“他们当然都是小伙子。”
有人起哄道,还以为她想着自己春天来了。
丽娜很无语,解释道:“最好不要色的。”
她还在也好上支模拟救护的参赛者耿耿于怀,没记错是法国队的人,手一点都不老实!
另外两名都笑了,故意接着起哄道:“哈哈,他们当然会那个的。”
都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在她们印象中,部队军人大多很饥渴。
可当陈东他们出现的时候,他们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来救他们的竟是四个不复人形的人,他们摇摇晃晃的,好像连自己的都保不住了。
但他们一蹲下,就默不做声地掏出了医药包,开始救护了起来。
陈东摊上的就是那个女伤员丽娜,这让他觉到有些局促,他剥开了一片口香糖送过去,恨不得把头扎进医药箱里。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迷糊,越来越想睡了,真的太累太累!
丽娜没有马上接住,她好奇得问道:“这是什么?”
陈东很头疼,哪这么多话,他现在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时间不能再拖了。
但别人都问了,他也不好意思不回答,只好提口气说道:“我们特制的口香糖,含有强效的止痛剂,可以让你忘记自己的伤痛。”
丽娜摇摇头却说道:“可是我没有什么伤痛!”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这个已有些昏沉的年青男子,又看看那边的伍六一。伍六一已经是躺在地上,给另一个名义上的伤员包扎着。
丽娜拿着口香糖觉得不可理解,她不相信:
“有这种药你们自己怎么不吃?你们不知道痛吗?”
陈东苦笑着解释道:“我们得比赛,不能麻醉自己,我们不是伤员。”
丽娜差点喊叫起来:“你居然认为你们不是伤员?”
“你不明白军人的规则,吃了它吧!”
陈东将口香糖再次送过去。
丽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让陈东把口香糖送进她的嘴里。
“你们到底走过什么样的路程?”
她很好奇,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也是国防军的军人,只知道让她们模拟伤员,其他考核内容她们一概不知的。
陈东听到后,莫名的放松了很多,跟着莫名的笑了起来。
“路程”这两个字让他心动,这个字眼很特别。
“没什么。”
“今天是我当兵的三年零八个月,马上快四年了。但走到这里我只用了四天,不过如此。”
虽然这几天很疲惫,但这短暂的四天对陈东,对大家而言,还是很短暂的。
丽娜有点迷惑了,她听不懂其中的含义:“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我说我们走的就是跟别人一样的路。”
陈东淡然一笑。
丽娜搞不懂他:“不用这样拼命的,把别人扔下多远才能满足你们的自尊心?”
这话把陈东也好懵了,眼前不远就是已经到达的几支队伍:“扔下?不,我们估计是最后一个,我们只是不想赶成最后一个。”
丽娜的眼睛瞪大了:“最后一个?你疯了?刚刚我在准备坐伤员时,我们的长官就和我们说了你们是最后一组,忙完就结束了。”
“他还说让我们要稍微等等,因为你们做了一个什么加分任务,会迟一点。如果能到这里,应该综合得分就是第一了。”
陈东愣了一下,他看一下袁朗,袁朗正在一个孩子的耳边低声抚慰,看起来不像个军人而更像慈父。
其他两名队友也在用心照料“伤员”。
于是陈东对丽娜微笑着,他说道:“现在这不重要了。”
把最后一道需要包扎的伤口处理好后,陈东脱下了自己有些破旧的作训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那片麻醉剂带来的睡意,让意志不那么坚定的伤员们迅速有了睡意,丽娜强打着精神看着陈东:“能告诉我你是哪国人?”
陈东站了起来,看着马上要入睡的伤员丽娜:“I'm the Chines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说完,他又用中文又说了一遍:
“我是华国人民解放军!”
陈东看着她渐渐睡去,再去看看伍六一,伍六一对他做了个鬼脸。
他看看吴哲,吴哲对他耸耸肩。
他看看袁朗,袁朗放下抱在手上的那个孩子,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他像我儿子。”
四个人静静地看着那个小孩子,没有笑话队长。
随后,他们相互地持扶着站在了一起,看看头上那片蓝蓝的天空。
袁朗看了看着众人,在周边各国人员面前掏出了信号枪,陈东几个会意地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握在袁朗持枪的手上,一发绿色的信号弹。
悠悠地飞上了天际!
这不是代表弃权的信号弹,而是代表所有任务完成后的信号弹。
在万众瞩目下,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为他们鼓掌。
华国队在的位置也疯了,所有人冲下了看台,去拥抱陈东他们。
众人高呼着:“冠军!冠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