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赵景明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别来烦我。”
“哥!哥你去哪?”赵景清追了两步,见追不上赵景明,也就闷闷不乐地坐回了屋里。他跟赵景明不同,他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对于能不能继承尚书府的家业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总之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他就只想老老实实地,找个喜欢的姑娘,成个亲,生个娃,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带着娘亲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也就是了。
可是今天,他是真的感到了危机。赵尚书不来,本就是个危险的信号。要是脱离了尚书府,他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哥,那就连狗屁都不是!他该怎么办呢?想了半天,赵景清只觉得头脑里一团乱麻,抬脚就向外面走去,想要透透气。
坐在荷花湖边,赵景清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湖里扔着石子,眉间仍是绕满了愁绪。宁斯年恰巧从这里路过,发现一向形影不离的赵家兄弟今日就只剩下赵景清一个人,而且这小子眉宇之间尽是惆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小子心性不坏,还没有顽劣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于是就上前说道:“三公子可是有什么难题吗?”
赵景清抬头,看见来人是宁斯年,不由得赶紧起身:“宁……宁公子。”
宁斯年看到他满眼的惊慌,温和地笑了笑:“叫我师兄就好。怎么?没跟二公子在一起?”
赵景清虽然跟宁斯年没有什么交集,却也知道宁斯年向来不跟他们这种人深交,今日这宁家嫡子一反常态,居然这么温和地跟自己说话,颇有些受宠若惊。
“我哥他出去了,我没跟他在一处。那个……他不让我跟着。”平日里他没什么主见,他哥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今天突然没跟他哥在一起,他也确实有些慌乱,不知道该跟宁斯年说什么。
宁斯年忽然想起昨夜他们带着陶溱去喝酒,被院长逮到的事,心下了然,明白了赵景清是为什么愁容满面。
“看你愁眉不展,可否是尚书大人责骂了?”宁斯年有心劝诫,便道,“三公子读书年头也不短了,明事理,知是非,才是读书人的作为。”
“宁师兄说的是。”宁斯年这话又勾起了赵景清的心事,他不由叹口气道,“若是这次当真是家严亲来还自罢了,可偏偏来的是家中兄长。唉……宁师兄,不瞒您说,我现在是前途未卜,朝不保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