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月没有打算避开,拉住宋明远往一旁躲了起来。
厮杀声渐近,她终于看清了对垒的两军。一样的服制,差别不大的两种颜色。
宋离月心头一跳,立即看向那打得正欢的两军首领。
真是活见鬼了,真的是徐丞谨和徐宁渊!
自己不会发癔症,话本子看多了,生死关头,还想体验一把兄弟夺爱的糟心剧情吧。
醒醒啊,宋离月!
你还在迷阵中呢,要是让人发现了,可就是一个死字了。
当即合上眼眸,静下心来,摒除杂念。
果然,很快那些杀戮声渐小。
宋离月心头一喜,再加把劲,去掉这个鸡零狗碎的臆想,想一些温馨的。说不定,眼前这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血腥场景,立即就会全部消失。
可温馨的场景还没有来得及胡编现造,她就身子一轻,随即感觉脖颈上一凉。
猛地睁开眼睛,宋离月发现一把染着血的长剑横在自己的脖颈处。
她怔愣住,方才自己明明是在一处小小的荒坡上,如今自己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
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出现在这两军对阵之中,方才那些什么小山坡,小荒草,全都消失不见,包括刚刚见面的爹爹……
这转换场景竟然不受她的控制,严格来说,应该是受着自己内心深处摆布的。
很快就接受自己已经被一人挟持在马上,冷剑在脖,身后是无比坚硬的铠甲,左右两边还有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看向面前对阵之人正是一身盔甲,提着剑,满脸肃穆严冷的徐宁渊。
而挟持自己的这个……
“如今人在我的手里,你若不退,我便杀之!”
头顶传来自己思念已久的声音,不似往常的温和爱怜,满是无尽的疏离和冷漠。
宋离月被这冷酷的声音吓到,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
自己的心里对徐丞谨的不确定和惊惧,竟然如此之重。
面前的徐宁渊一身铠甲,英俊非凡,满身杀气,见宋离月被挟持,脸上露出不忍,“六哥,你我之事,何必掺扯旁人。”
看着莫名其妙就被自己挟持的女人,徐丞谨也是突然失神,他冷声道,“圣上身为我大黎的圣上,应励精图治,为我大黎子民鞠躬尽瘁,而非纠结私人感情,为其牵绊。”
徐宁渊怔愣地看着他,苦笑道,“是,六哥事事比我周全。我这个圣上做得从来都是没滋没味,不如我还给六哥,你的胸怀里揣着的才是家国天下,父王早就给你我定了一生,不是吗?我终己所能,也不是难已达成诸位之期望。”
徐丞谨仍旧是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和缓的余地,“不必委屈。那你勾结外臣,意欲图谋,妄动祖宗基业,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