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不介意的,我说了也不算。”宋离月琢磨了一会,问道,“从康亲王府来苏府这一段路上,好像人不多,不够热闹啊。再者说,路两边好像还有好几户人家呢,附近似乎还有一个学堂……”
念叨着,她不是很满意地摇摇头,“地点不是很好,算了吧,还是换个时间地点吧。”
这般大事,宋离月说得跟女孩子间约时间赶庙会一般随意,苏虞气结,半晌不想言语。
宋离月想了一会,很是纠结,“算了,这种大事还是要请个黄道吉日的,不可草率行之。”
她看了看苏虞,目带询问,“你们成亲那天好像是钦天监给看的日子,百事诸宜,要不就那天吧……”
苏虞被宋离月这泼皮无赖的样子气死,心口闷地喘不过来气,“你这是要抢亲?”
抢亲?
哇,听起来很有气势啊。
宋离月很是喜欢,“嗯,抢亲,抢了公子榜第一名的丞谨公子,以后说出去也很有面子。”
她很是认真地分析着,“康亲王府位于溍阳城南郊,那里地势开阔,没有多少百姓居住。对了,我和你说一声,可能你的花轿还没进康亲王府的大门,我就要把人抢走了,你就在康亲王府的府外把人手都布置上,那里动起手也很方便……”
说着,她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如此这般,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看到苏虞隐带怒意的眉眼,宋离月不是很满意地挑剔道,“你怎么最近又瘦了,吃胖一些,成亲那天丢了脸,哭起来声音也大一些。”
苏虞气得浑身直打摆,可是把宋离月吓了一跳,“你可千万别气出什么好歹来啊,重头戏还在后面,你是主角,少了你,这出戏就唱不成了。你也别急啊,这不还有还几天来吗?够你筹备人手的了。”
看着苏虞气白的脸,她好声好气地叮嘱着,“先说好,我呢,算是百毒不侵,你也别想着使什么下了毒的烟雾啊什么的,毕竟参加婚礼的非富即贵,都是溍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误伤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你善后起来很是麻烦。”
临清依在窗前安静地听着,眸底的笑意渐盛。
这个丫头气起人来,可是都能戳到点子上啊。
看来平时对他真的是很好很好了,就连那天吵架,她真的是给他留了不少人情啊。
宋离月见人真的被自己气着了,从随身的小药包里拿出几粒药出来,“情绪波动过大对身体不好,这几粒给你顺顺气,有什么也别憋在心里,你不是一生气,就喜欢逼迫小丫鬟们吃纸的吗?这个坏毛病,你要改一改,因为我一看到你家小丫鬟扒着喉咙都快吐出血了,我就想乱喂你吃药。”
她抬手指了指这几粒小药丸,“这里都是胡乱配出来的玩的,有吃了之后一整天不能说话的鸦雀无声丸,有腹如刀绞的生不如死丸……”
说着,她很是纠结为难,“给你先吃哪一个比较好,要不你一起吃?”
看着桌面上那几粒颜色古怪的药丸,苏虞冷冷一笑,“宋离月,你管的太宽了,我的丫鬟是我苏府买来的,自然我可以随意处置,她们肚子里的笔墨太少,总是办不好事,我对症下药,略施惩戒,何错之有?”
眼波微转,阴寒的目光扫过来,苏虞怪里怪气地说道,“又吃不死人,是不是?”
宋离月真想学着凌白山山脚下那什么二狗娘骂街那般挽起袖子,跳着脚开骂。
那我天天喂你吃不死人的药,你愿不愿意啊。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宋离月一点也不想再和这个苏府“端庄秀雅”的苏虞小姐待在一起了,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现在就把她了结了。
一个飞指把人定在远处,宋离月说道,“又冻不死人,烦劳苏虞小姐就在这里坐到天亮吧。”
还是嫌不解气,走了两步的她又折回身,把那几粒药胡乱塞到苏虞的嘴里。
反正吃不死人,坏心肠的人应该也不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