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月默默地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个垂珠夫人可真是千面啊,不论哪一面,都还是无懈可击般的完美。
相对而言,宋离月对徐宁渊的表现就不是很满意。
他似乎很是冷静平淡,近乎到了漠然和疏离。
宋离月看不明白,不是都说垂珠夫人宠冠后宫的吗?
可是看徐宁渊那个表情,可不是对宠妃的态度啊。戏台上,还有画本子里,那些为君者可都是千方百计想着点子哄自己的爱妃高兴的。不是有很多什么烽火戏诸侯啊,一骑红尘妃子笑啊……
照眼前这个情况来看,徐宁渊倒像是垂珠夫人的宠妃,这垂珠夫人可是一见到徐宁渊就两眼放光的啊……
垂珠夫人抬手示意,宫人鱼贯而入,手里皆是捧着漆盘,里面都放着东西。
宋离月这边隔纱又隔雾的,看得不真切,就听垂珠夫人说道,“这些都是我按照医者的叮嘱,精心挑选的补品。大病一场,离月姑娘定是病容满面,苍白消瘦,本来就是个娇小的人儿,这一病,岂不更是单薄……”
听到垂珠夫人这样形容,不光是宋离月不好意思,就连徐宁渊的嘴角都噙着笑。
病容满面?苍白消瘦?
这哪一样,那个丫头可都没有沾上……
一直觑着徐宁渊的神色,见他展颜,垂珠夫人心底一喜,知道自己这一步是走对了,于是笑意更是盈盈,“……我还让宫人准备了一些稀奇好玩的小玩意,好让离月姑娘养病期间也不至于无聊。”
宋离月在一旁嘁了一声。
这位垂珠夫人说是来看她的,从进屋到现在可是没有半点意思去看看她这个“病人”,连走个过场都没有。一直都和徐宁渊说说笑笑,做戏都不知道做个全套。
如此安排,真的是算是事无巨细了,徐宁渊似是很赞赏地冲她点头,“你有心了。”
说着,他冲一边招招手,“离月,过来。”
垂珠夫人顺着徐宁渊的手,看向内室。她知道这里是宋离月养病的地方,可没想到人不是重病在床,微微有些诧异。
她手底下的人具体情况也摸不清楚,可是徐宁渊一夜未曾回宫,她是知道的。
担心大张旗鼓地寻找,会惊扰到百姓,引起惶恐,徐宁渊把自己近卫悄无声息派出去,她也是知道的。
清政殿一片狼藉,徐宁渊在乾羽殿枯坐一天一夜,她也知道……
这些异常代表着什么,她再不知道,就不是那个在后宫浸淫多年的垂珠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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