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川回过神来回答道:“本县城的都已经撤离,唯有几十户长久居住此地的老人,由于腿脚不便,外加上贪恋家乡,迟迟不愿意离去。”
“随他们去吧。”淡淡的说下这句话,林韶皖的目光放到了屋外的大雨,还有两天,不论如何两天之后他一定要拉着凤澈撤离。
“殿下,我们明日最好就赶紧起程离开此地,否则。。”
林韶皖眸色未冷,看着瑟瑟发抖的成川,淡淡的说道:“本皇子的事,还不需要成县令操心。”
成川见状连声说了几个是,便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成川走后,刚才还是面若冰霜的神色立刻染上几抹忧虑之色,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轻咬贝唇,眉毛未蹙。拿起一旁挂着的披风,撑了一把油纸伞,推开了门。
几盏昏黄的烛光,简单的一张木桌,单薄的衣衫,一个略显瘦弱的身子伏在那里。
破败的木桌上放着许许多多的纸,上面画满了类似水路图似晦涩难懂的东西。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阵暴雨打进屋子,“阿嚏”,凤澈揉了揉通红的鼻子。
“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一阵无奈的轻叹传来。
凤澈猛然抬头,看清来人后,莞尔一笑,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指着桌子上的东西。
“看,我已经画的差不多了,明日一早,你把周边所有将士调过来一起疏通河道。”
她眼底的血色令林韶皖根本没有听进去她所讲的话,知道凤澈轻轻摇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
“这本不管你的事,你又何必如此上心?”他不懂,为什么凤澈要这么用心去做一件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丝毫报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