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做、梦!”
苏倾沅只觉得好像是两个小孩在吵架,她也不掺和,站在阴凉处继续发传单。
傅烈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懒散地站着,又扬了扬下巴,语气颇为挑衅道:“你家这武馆,肯定教得不咋样,所以没人来学。”
“这就是源头,你发再多传单都没用,听我一句劝吧。”
这话戚酒就不爱听了,作为从小就跟着老爸练习武术的她,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诋毁武馆一个字的。
她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都是杀气:“教得如何,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敢不敢跟我过两招?”
傅烈是个大男人,虽说不打女人,但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不应战就该被人骂怂蛋了。
“行,过两招,咱们说好了啊,点到为止,我不想人家说我欺负女人。”
他的话音刚落,戚酒的拳头就朝着他的脸呼来,傅烈身手敏捷地躲过。眼疾手快地将戚酒一只手反拷住。
戚酒只觉得这男人下手太重,整个胳膊都动弹不得,也没法儿转身。
她咬了咬牙,告诉自己不能输,随即,抬起腿,往后踢去。
她原本是想踢傅烈的腹部的,却没想到……
“啊!”傅老板立即松开了手,痛苦叫出了声儿,然后表情极其狰狞地蹲了下去。
苏倾沅和几个路人听见他的惨叫,不由得看向他们那个方向。
戚酒看着他捂住的地方,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她刚才好像踢到了他的……命根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吧?”她真不是故意的,戚爸从小就教育她,学武之人,要敢作敢当,不可使用下三滥的招数。
她一直铭记在心。
傅烈疼得脸都白了,一时之间,根本说不出话。
戚酒害怕了。完蛋了,要是把傅烈踢残了,他讹上她了怎么办?
苏倾沅走了过来,看着傅烈那副惨样,有些不忍地说到:“要不,还是送医院吧?”
傅烈听见这话,声音沙哑道:“送锤子医院,老子一个大男人不要脸啊?”
痛得他北城方言都说出来了。
真特么疼啊,眼泪差点儿飙出来。
陆清衍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别管他了,让他继续蹲着吧,他觉得这样不丢人。”
苏倾沅听见声音,下意识地看向声源处,便看见陆清衍朝他们走了过来。
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双腿修长,面容清隽,手上还拿着一个冰淇淋。
苏倾沅看见他手里的冰淇淋,咽了咽口水,立马迎了上去。
听见陆清衍这话,傅烈勉强站了起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盯着戚酒道:“嘶~小爷我要是废了,你必须得负全责。”
戚酒:“我……好,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