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深夜离京,在京城还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许多人都深夜派人前去打探,得回他饮酒玩乐加重了伤情只能深夜出京前去找云山真人诊治的消息后,都连连摇头,觉得他若是能够安分一日,就不是叶裳了。
叶裳上了马车后,便歪在了软褥上睡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来到灵云镇,千寒在外面低声喊,“世子,到灵云镇了。”
叶裳“嗯”了一声,困意浓浓地吩咐,“去灵云寺。”
马车转了路,前往灵云寺。
来到灵云寺山门前,已经是三更十分。
千寒上前叩山门。
看守山门的小和尚打开山门,奇怪地看着容安王府标志的马车,纳闷地问,“叶世子?”
叶裳挑开车帘,下了马车,对小和尚道,“带我去见王夫人。”
小和尚看了一眼天色,犹豫地道,“叶世子,这天还没亮,才三更天。”
“我有很重要的事儿。”叶裳道。
小和尚闻言点点头,头前带路,领着叶裳,前往王夫人的住处。
王夫人昨日从苏风暖口中听闻太子中了奇毒即便解了也会变成残废之人的消息后,一夜没怎么睡着。听闻叶裳深夜前来寻她,连忙起身,出了房门。
叶裳站在院中,见王夫人出来,给她规规矩矩地见了个礼,道,“深夜前来打扰夫人,实属有要事,夫人见谅。”
王夫人将他山下打量了一遍,见他明显体虚气弱,人清瘦,脸色也十分苍白,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深夜离京来了这里,但也知道必是十分紧要之事,连忙道,“有话屋里说。”
叶裳点点头,慢慢地踱步,随王夫人进了屋。
王夫人询问了他伤势后,叶裳便将来意说了。
王夫人听罢,看着他,“你是说让暖儿陪你前去寻云山真人?”
叶裳颔首,似乎说了一番话都废了他很大的力气,气虚地道,“师祖向来行踪不定,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既是太子有难,急需有情草,基于与师祖的关系,我奉了皇命,便责无旁贷。我这副身子,自然不能胡乱奔波去找,也恐耽搁时间,误了太子性命。曾听师祖提过识得苏小姐,曾说天下若有一人能寻到他踪迹,非她莫属。我实属无奈,只能来相求了。”
王夫人听完,觉得他说得有理,想到苏风暖在外面跑了多年,连灵云大师都把她当做忘年小友,识得云山真人也不奇怪,尤其是叶裳带伤而来,这副样子,随时似乎都要倒下,她看着都心疼揪心。便不疑有他,点头道,“既然这样,你先稍等片刻,我这去喊小丫头起来。”
叶裳点点头。
王夫人出了房门,前去寻苏风暖。
苏风暖睡的正香,被王夫人喊醒,听她说完,眼睛先是睁大,随后又皱眉,然后伸手摸摸王夫人的额头,道,“外婆,您没发热吧?他是叶裳,您让我三更半夜的跟他去寻臭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