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儿觉得这画面实在诡异,倘若真要说,苏玉才是季渊的正牌未婚妻。
只是对方显然没有介意的意思,反而后退两步,郑重得行了个礼,“今儿给霍姐姐道个歉,先前对姐姐有误会的地方。”
霍水儿莫名,“什么误会?”
季渊捏了捏霍水儿的手,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想必苏玉也发现了什么。
苏玉好像不肯多谈,只是眨了眨眼,“姐姐日后就知道了。妹妹告辞。”
步履匆匆得来,又步履匆匆的走。
“她这是?”霍水儿一头雾水。
“她可能是发现了那个印刷坊的问题。”
“什么印刷坊,又是什么问题?”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有人要杀她?”
“记得啊。”霍水儿皱了皱眉,“那些信纸?”
有关苏玉被拐的细节,她几乎都知道了,稍稍联想,就知道了古怪。细思极恐的是,上一世她也收到过信,是要杀苏玉的信。
“嗯。”季渊点了点头,“这些信纸用的纸很特殊,找遍了京城的印刷坊都没找到。”信纸上有种刺鼻的味道,即便辗转几手,还是能闻到。
不是墨汁儿味,是种似有似无的臭味,像是夜香的味道。
循着这条线,季渊的人找到了一个小作坊,就在刚刚的巷子里,原是普通的民居,被那群人建了地下室,条件非常简陋,吃喝拉撒都在一个房间里,所以才会有那样难闻的味道。
找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这房子的主人是个卖菜为生的老汉,拷打了七八日,他只是说自己不知道,现在还关在地牢里。
宋昀庭应该也是查到了这间民居,只是不知道为何苏玉一个人去,想必她是碰见了什么人。正好这时列战过来了,他摇了摇头,“主子,没看到人。”
“之前没有弟兄守在那里么?”
“守在哪儿的弟兄被人迷晕了,这会子已经送回去救治了。”
一般找到一个据点,要是没有抓到人,季渊手底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留人蹲守。
半个月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半年,保不准有些胆大包天的,以为风声过了,是要回去的。
看来,这次对上的人也是手狠心黑,能把季渊手下的探子迷晕,这么些年,还真是头一遭。
“你别担心,狐狸尾巴装久了,总是要露出来的。”
季渊宽慰着霍水儿,这事儿急不得。
“到底是谁在这中间搅动风云。”女子愁眉不展。
“谁获利最大,谁就是幕后主使。”季渊似有所指。
霍水儿福至心灵,看着他,后者笑而不语。
只是猜测,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