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攻击下,君尘风的身子摇摇欲坠,最终被叶霖一掌打下擂台。
终究,他还是无法爬起来,眼中带着一丝不甘之色。
叶霖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君尘风,心道:“不甘的岂是只有君尘风一人,每一名参加的弟子都是一样,曾经的他,也经历过这种不甘。”
只不过一切的历练和失败,都是他不断进步的根本,没有失败,又怎么能够知道成功背后所付出的心酸。
初阳满是欣慰的看了一眼叶霖,开口道:“第四代新秀弟子,南庭叶霖。”
他说出这句话,祖庭的那些弟子以及其他弟子纷纷带着一丝复杂之色看着叶霖,这丝神色中,既有妒忌,又有羡慕,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他们败了,他们败在南庭弟子的手中,最差的南庭弟子手中,这是一个多么让人不可接受的事实。
但即便如此,叶霖的实力摆在哪里,即使是像阿苏勒、君尘风这样接触的祖庭四代弟子都败了。
与这些弟子不同,南庭的弟子则是不断欢呼着。
此刻,五祖张伯端和缓缓的走到叶霖的身前,自他的掌心之中缓缓出现一块玉牌。
这块玉牌乃是以紫晶镶嵌边角,在玉佩的正中刻着“四代新秀”四个大字,而在玉佩的反面,则是刻着一个霖字。
拿去吧,这是你该得的,张伯端将手中的玉牌交给了叶霖。
叶霖打量着这块材质特殊的玉佩,很是小心翼翼拿在手中,他虽然不知道这块玉牌代表着什么,但总觉这块玉佩很不简单。
其他弟子看到叶霖手中拿着那块玉佩,皆是露出羡慕之色,这紫晶色玉牌可不仅仅代表着身份这么简单,更是代表着受到五祖的庇佑,一旦有人危害叶霖的性命,那么这块玉牌内留有的仙法便会触动,五祖分身便会降临。
这块玉牌,还代表着叶霖可以随意出入五祖真经阁和五祖大殿,以前他受到约束的地方,皆可随意出入。
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由此可见,五祖对于新秀弟子是何等的重视和栽培。
擂台撤去,尚处在惊讶之中的叶霖便被南庭弟子高高举起,一干人等拥簇的将叶霖驾回南庭。
他此刻俨然成了南庭的英雄,他为南庭挣了口气,使得这些弟子都能抬起头来做人。
庆功宴上,叶霖、凌柏川佛三枯、等一应参加新秀弟子选拔的南庭弟子被骆应离召见,骆应离也是心情大好,尤其是这一次新秀弟子的争夺,他可是大赚了一把,这些仙宝对于他而言,虽然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些凝成天宫的弟子,却是抢手货。
他心情大好,一时间便将这些仙宝纷纷散给那些对南庭有贡献的弟子。
当然,他此刻打量着叶霖,就像是打量自己的得意门生,开口道:“你是……”
他正欲说话,却发现根本不知道叶霖叫什么。
叶霖当即拱了拱手,道:“弟子叶霖。”
叶霖,骆应离缓缓的开口道。
不错,这次你的表现不错,可是大大的长了我们南庭的脸,骆应离一扫十几年以来的阴霾之色,能够夺得新秀弟子,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南庭而言,都有着极大的好处。
你是那一处峰的弟子,骆应离缓缓问道。
弟子是芦苇荡的,叶霖不卑不吭的开口道。
骆应离长长的哦了一声而后打量着佛三枯和凌柏川,开口道:“你们都是芦苇荡的。”
一干人俱是点了点头。
骆应离苦涩一笑,芦苇荡这处地方,贫穷至极,简称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些年他虽然管理着偌大的南庭,但却很少去那种地方。
叶霖,你师承何人,骆应离继续问道。
叶霖的眼眸之中露出清澈之色,沉声道:“家师妙成龙。”
听到妙成龙三个字,骆应离面色微变,开口道:“妙师兄回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他哑然一笑,道:“理论大师,果然不是吹的,能够教出这样杰出的弟子,也只有他。”
快去芦苇荡传妙师兄,骆应离有些急切道。
很快,便有人传来消息,回禀的弟子说妙成龙已经离开五祖贤庭。
骆应离眼眸中带着一丝失落,还未与他畅谈,他又走了,他的脸上带着黯淡之色。
不仅是他,叶霖和佛三枯收到消息,脸上俱是露出黯淡之色。
尤其是叶霖,他虽然知道妙成龙会离开五祖贤庭前往远古世家,但却没有想到他走的会这么匆忙,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便已经离开五祖贤庭。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是不舍,叶霖说不清楚,是对妙成龙产生了依赖,还是被他的人格所折服,叶霖不知道,他只知道,妙成龙待他,早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师徒。
从他初入紫薇天界的那一刻遇到了那名教书先生开始,似乎这一切都已经冥冥之中有了注定。
注定了相遇,注定了相知相交,更注定了今日这一场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