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雕塑、宫殿无数,通过车窗往外看去,在这片土地上的确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的气势,是一种文化发源地的统摄。
大约经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来到了一处三层楼的小洋房前。洋房门口的铁门上爬满了已经凋谢的蔷薇花藤,只有几片扔在坚持的枯叶在述说着春天绽放时的美丽。
霍瑾薇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铃声响了三声之后,从对话机里传来了沉稳的男声,“chi e'”
“蒋叔叔,我是瑾薇!”霍瑾薇开心地说着。
男人在听到霍瑾薇的声音之后,出神了半秒,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铁门在此刻开了锁,霍瑾薇带头走在前面,林丁强紧跟其后,在穿过一条狭长的小道,走上三五步石梯,房子的门终于打开了。
林丁强看到一位身穿睡袍,梳着油头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站在了门口,见到霍瑾薇之后,问候道:“薇薇,你这是搞突然袭击吗?也不给我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男子看到了霍瑾薇身后的林丁强,两名男人点头问着好,而霍瑾薇说道:“我才和丁强从布鲁塞尔过来,也不想麻烦您。不过,街上都没有开着的餐馆了,只有来找您蹭一顿饭了。”
“没吃的就想起叔叔了?”男子面带微笑地说着:“平时怎么没想起给我打电话呢?快进来吧,我刚刚冲了咖啡,先喝着。”
两个进了屋,林丁强一眼就看见了壁炉之上放着的各种奖杯以及奖牌,红红的炉火烧得屋里十分的暖和,配上咖啡的香气以及雪茄独有的味道,真有一种对于生活的享受和热爱。
男子邀请两人坐在了沙发上,从雪茄柜里面拿出了一支新的雪茄,递给了林丁强,“小伙子,抽吗?我这人比较随性,你也别把我当长辈。”
还没等林丁强开口,霍瑾薇就帮他答应了下来,“丁强可是憋了一路了,叔叔,你怎么知道他要抽茄?”
“这抽茄的男人身上总会有一种特殊的气质。”男子缓缓地说着:“这小伙子一看就是同道中人!”
霍瑾薇拿起了桌上的雪茄剪给林丁强剪着茄,然后再点燃,这才送到林丁强的手边。
“还没自我介绍呢。”林丁强接过雪茄,郑重地说着:“叔叔您好,我是林丁强。”
“你好,”男子点着头,“我是蒋康平。你和薇薇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出国了,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我很遗憾啊!不过,今天见到这么精神的小伙子,谈吐也不凡,我就知道当初薇薇选错人。”
蒋康平把林丁强当成了蒋嘉木,这让林丁强有些尴尬了。
霍瑾薇皱着眉头,“叔叔,您认错了。他不是他。”
蒋康平手中的雪茄抖了三抖,脸上也露出了难为情的神态,毕竟在这种场合下认错了人恐怕比在舞台上破了音还要尴尬。
林丁强见蒋康平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缓和着气氛,“今天是我和叔叔第一次见面,难免不熟悉。以后见得多了,也就能认识了。重新介绍一下,叔叔您好,我是林丁强,霍瑾薇的朋友。”
蒋康平连连点头,“小林!小林!这下认不错了!”
三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蒋康平接着说道:“你们来玩多久?”
“今天下午就走。”霍瑾薇答道:“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看看。”
“这么匆忙?”
霍瑾薇将包上的缘分娃娃展示了出来,“为了来买它呀!”
蒋康平在萝马待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缘分娃娃的含义,再一看霍瑾薇脸上的笑容,心里更加有了猜测。
“也对,这可算是意呆利的土特产了。”蒋康平打趣道:“买一个就行,多了就不灵验了。”
“肯定灵验的!”霍瑾薇充满自信地说着:“您就等着瞧吧!”
“行!叔叔我等着。”蒋康平笑咧咧地看着两人,“你们今天来也没有提起说一声,我也没什么准备。中午就凑合着吃点?”
“能有吃的就很好了。”霍瑾薇懂事地说着:“要不我给您打打下手?”
“诶,厨房里的活怎么能让女士动手呢?”蒋康平站了起来,“我和小林去,你在这儿坐着。”
林丁强将还没有抽上两口的雪茄放在烟灰架上,然后就跟着蒋康平前往了厨房。
“叔叔,有什么要帮忙的?”林丁强脱掉了西装外套,撸起了袖管,干劲儿十足地说着:“我做菜还是可以的。”
蒋康平将一头洋葱递给了林丁强,一边问道:“小林,你和薇薇认识多久了?”
“有几个月了。”林丁强回应道。
“薇薇这孩子很不错,从小就很独立。”蒋康平又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一块牛肉,接着说道:“小时候,她家不怎么受重视,她和她哥哥就奋发图强。现在好了,我听说她已经掌管了霍氏基金?”
林丁强微笑地回答着:“瑾薇很少说她家的事情,我也没有多问过。不过,她的确很优秀。”
“那可不嘛!”蒋康平沾沾自喜地说着:“原来她看我排练的时候,就溜到钢琴旁边看别人弹,多看几次之后,也能弹出简单的和弦了。就这份机灵劲儿,一般人都没有。”
林丁强这才发现了霍瑾薇的钢琴启蒙是从哪里开始的,笑道:“对,瑾薇弹琴很厉害。”
蒋康平点着头,“对了,你和薇薇准备多久办喜事?这次,我一定到场了。”
林丁强赶紧岔开话题,免得蒋康平一直追问下去,“叔叔,你一个人独居吗?”
蒋康平直言不讳,“我这人喜欢独来独往,妻子没有,但伴侣还是有几个。我觉得婚姻是一道枷锁,只要给了承诺就像是有一道紧箍咒绑在了我的头上。反而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会给我更多的灵感,让我能彻彻底底地享受生活。”
还在处理洋葱的林丁强被蒋康平的言论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老哥哥跟自己认识的其他艺术家差不多,心里也有着一颗不安分得心。
“所以啊,当初微微说她要结婚的时候,我就挺佩服她的。”蒋康平拿出了黄油,点着了火,笑嘻嘻地说着:“大好的年纪就舍弃了生活的花花绿绿,穿上洁白的婚纱,将自己的一辈子托付给另外一个男人。不过,她现在好了,曾经找错了人,如今对了。小林,你可一定要对薇薇好啊!”
林丁强被洋葱的气味冲的眼睛发酸,蒋康平回头一瞧林丁强的眼眶,“怎么还感动了呢?”
“叔叔,这洋葱辣眼睛。”林丁强委屈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