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刚敬完师父,李白、杜甫都齐齐站起身,高举酒盅要敬唐公子。
“贤弟,我和子美今日都要敬你酒,如果视我李白和子美为兄的话,咱们须得连倾三杯才是!”
说着冲杜甫挤挤眼睛,“是吧,杜子美?”
“啊,是,须得连倾三杯!”
杜甫笑着连连颔首,“唐贤弟对杜某情深义重,杜某无以回报,只能以酒相敬!”
“两位兄长,你们这是要折煞小弟啊!”
唐公子忙站起身,伸手示意他们坐下来,“二位都是大唐名士,小弟何德何能,岂敢受二位兄长大礼?”
“此言差矣!”
李白和杜甫不肯坐,李白笑看着唐云,一脸感慨地说道:“想我李白当年出蜀郡,顺江二下,游历江南,干谒权贵,后来又入长安,一路艰辛自不待言,无非是为了求个官身,转眼已是三年五载过去了,而入仕无门,只能在翰林院虚度年华,若非贤弟从中周旋,我李白到现在只怕还窝在翰林院混日子——不,若非贤弟,我李白怕是早已离开长安云游四海去了!”
“说得不错!”
杜甫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和太白兄本已绝了入仕之心,若非贤弟相助,我俩岂会有今日荣光,如今太白兄为中书舍人,杜某为御史大夫,我二人总算是夙愿得偿!”
“此非小弟之功,而是二位兄长惊才绝艳,如果连这等人才都不能入仕,还有什么有资格立在朝堂之上?”
唐云笑呵呵地说道,“况且,二位又不是那等为做官而做官之人,二位兄长只不过是想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当此之际,朝廷正需要你们这等有才能有抱负的大才,小弟不过是牵线搭桥,不足为谢!”
“徒儿,”李北海突然开口了,“依老夫之见,这就得喝!天下有才有抱负之人,何其多也!千里马常有,伯乐罕见,能遇到伯乐,那是千里马之福!徒儿年齿虽小,却是他二人的伯乐!”
说着扭头看李白和杜甫,“老夫这话,你们二位没意见吧?”
“没有,没有!”
李白和杜甫连连摇头,笑着说道,“虽说我俩称不上什么千里马,但云郎的确就是伯乐!”
“因此,徒儿,这酒你得喝!”
李北海伸手指着唐云,仰头哈哈大笑道。
“好吧!”
唐公子抬手搔搔前额,“不曾想小子还成了慧眼识英才的伯乐了!既然师父都说了,那小子就托大了!”
“我俩先干为敬!”
李白和杜甫毫不含糊,举起酒杯就喝,连倾三杯,唐云也是连倾三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唐云抬手抹一把嘴边的酒渍,大叫一声爽快,任意微醺,渐入佳境。
“师父,今日的乐舞可还合您老的法眼?”
唐云笑问道。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