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有第一次嘛!云郎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为叔什么都知道啦!”
安县宰不以为然,依然笑呵呵道,“你既然对碧儿一片痴情,为何不早些告诉为叔呢?
老实说,自初次见到云郎,安某就已有了择婿之心……”打住!“安叔你都知道什么了?”
唐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安县宰饶有兴致地将昨夜长安县不良帅崔豹上门求见一事对唐云讲了一遍。
“安叔我……”“你对小女的一片痴情,让为叔和你叔母都大受感动!”
安县宰伸手按了按,笑容满面地道,“你不必难为情,此事我看这就这么定了吧!为叔和你叔母将择日亲自去石竹村拜见令堂大人!”
“这、这……”唐公子哑口无言,急得都快哭了。
方才一切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有人把我的终身大事给定下了呢?
安县宰爱才心切,恨不得明日就为爱女和贤婿举办成亲大礼,正在兴头上的安县宰,根本就不给唐云开口澄清事实的机会。
直到离开饭桌,唐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那口气差点就上不来了。
“云郎,你去院中陪碧儿说说话,”安县宰笑眯眯地说道,“这里不用你管,自会有下人来收拾!去吧去吧!”
唐云苦着脸从华厅中走出去,见安小姐正立在院墙下,手里拈着一棵萱草,兀自出神。
在古代,萱草有着独特的含义。
又名宜男草,其含义可见一斑。
“咳咳……”唐云干咳两声,抬脚走上前去,安碧如似是吓了一跳,陡然转过身来,把手里的萱草藏在了身后。
“碧儿,你爹他……”“云郎,昨夜那崔豹所言……”俩人异口同声,又都有点窘迫地住了嘴,各自撇开头去。
唐云想说的是“你爹他太欺负人了!”
“女士优先!”
唐云伸手示意安小姐先说。
安小姐忸怩地道:“昨夜那崔姓不良帅登门求见,问了我一些古古怪怪的话,他说云郎你对我一片情深,问我晓得不晓得?”
“你怎么答的他?”
唐云问道。
“我、我说心长在他自个肚子里的,他怎么想,我如何晓得?”
“他又掏出一方罗巾问我,云郎可曾送了一方颜色相同的罗巾于我,还叫我拿出来给他瞧瞧……”“然后呢?”
唐云摸了下鼻子。
“然后他似乎很不高兴,匆匆告辞走了。”
安小姐说着把身子扭了过去,背对着唐云问道,“云郎,你当真对我……”停!唐公子觉得如果再不开口还原事实,就再也不能澄清了。
“碧儿,你和你爹都误会啦!你听我说……”唐云就把昨晚在川味酒楼后面菜园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都对安碧如讲了一遍,当然,关于他藏匿新罗少女的情节,被他下意识地隐瞒了。
“碧儿,你看我俩天生冤家,一见面就吵,咱们俩做做哥们还成,至于儿女之情,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