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语不亏是教坊司的头牌,样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浑身自带一种浑然天成的勾人魅力。
才不过寥寥几句,便迷惑了墨香阁的一众人。
这些文人骚客万万没想到来看个字画也能见到这么一个大八卦,当即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对着当事三人评头论足一番。
宛明珠还真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勾引别人的未婚夫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当即便被气笑了。
这个乔清语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卖艺不卖身清清白白的吗?那她便毁了她的名声!
“不亏是教坊司的头牌,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果然一流。”
宛明珠计上心头,一双美艳凤目瞬间瞬间涌上了水汽,红着眼睛道:“你还敢说自己清清白白,要不是你有了身孕,母凭子贵,永王殿下怎么可能拼着得罪陛下也要取消了与我的婚约?”
宛明珠声泪俱下,委屈至极,情真意切,样子混不似作假,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刚刚还有赞叹乔清语美貌的士人忍不住啐了乔清语一口,骂道:“真真是上不得台面!”
宛明珠与萧长亭婚约解除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只是大多数百姓都不知这其中的内情罢了。原本他们还赞叹这萧长亭终于硬气了一把不畏太师府强权退了与宛明珠这个刁蛮大小姐的婚事,可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不堪。
宛明珠演的情真意切,誓要抹黑乔清语,毕竟前一世,这个女人害了她全家,她如今只是污蔑了她的清白,不过分吧?
“宛明珠你胡说八道!”乔清语被宛明珠这一通胡编乱造气得形象尽失,气急败坏的瞪着宛明珠,“我与永王殿下并无苟且之事,你与永王殿下的婚事分明就是你要退的!”
“宛明珠你休要污蔑雪音清白!”永王殿下也气急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宛明珠是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女人?
宛明珠却全无最初盛气凌人的贵小姐模样,涕泪连连道:“京城中谁不知我爱慕着你,可你竟然仰仗着我对你的这份赤诚爱意,逼我认下你和这个歌姬的孩子,我堂堂太师府怎可受下如此屈辱,我祖父当然不再同意我嫁给你这个无耻之徒!”
周围人听着,瞬间便同情起宛明珠来,虽说她逼人成亲,但是也是出自她一番赤诚爱慕,可是萧长亭和一个歌姬如此欺辱宛明珠就太过分了。
感受到周围人鄙夷与嫌恶的眼神,萧长亭与乔清语都快气得跳脚。
“宛明珠你个阴险的女人,亏得本殿下没有娶你!”萧长亭咬牙切齿,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现在已经冲上去扇烂宛明珠的嘴巴。
乔清语自知这墨香阁的人已经都相信了宛明珠的话,心里气恼的很,可是她可不想破坏自己清冷孤傲的形象,只忍下这口气道,还端着温婉形象说:“清者自清,我现在就可以请大夫为自己诊脉以证清白。”
宛明珠却不理她的话,径自对着周围人哭诉道:“你们看看,永王殿下就是如此维护这个歌姬的,就听信她请来大夫胡口一诌,便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恐怕永王殿下给别人的儿子当了爹都不知道。”
宛明珠成功煽动墨香阁的这些文人,引得他们都不屑再看那两人一眼。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狼狈为奸,不知羞耻!”
萧长亭再也按耐不住,当即挥着拳头要向宛明珠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