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看到宁侯站在床尾,脚下一张凳子倒着,手里
看到宁侯手里那块红色小布块儿,苏言眼睛眨了眨,似想看的再清楚一些,因为那小布块儿真的很是有点眼熟。
看苏言嘴里含着吃的,脸颊鼓鼓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物件看。那样子,让宁侯想到了青蛙。
那模样,看着有些引人发笑。
宁侯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扬,随着,为了让她看的更清楚,更真切,宁侯贴心的将手里的东西展开来,给她看个仔细。
肚兜
她的
当看清,苏言嘴角垂了垂。
苏言脸色变幻,宁侯嘴角带笑,瞅一眼肚兜上的图案,还颇有兴致的跟苏言分享了一下心得,“这上面的鸳鸯戏水绣的很不错,看着很讨人喜欢。”
苏言不说话。
这玩意还是在义安县的时候买的。哪里十个肚兜九个半都是这颜色,也差不多都是这图案,因为喜庆。
不过这些她跟宁侯说不着。
宁侯看苏言不吭声,笑笑,然后将手里的小红布仔细给折叠了一下。
折叠好在苏言以为他要将肚兜放床上或递给她时,却见宁侯不紧不慢的将那玩意儿放到了自己怀里
动作自然而然,流畅淡然,又优雅无比。
可任他再怎么优雅大方,看起来依旧像个变态。
“将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启程去边境。”宁侯说完,越过苏言,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宁侯背影,苏言狠嚼了两下嘴里的饺子。那用力嚼的劲儿,十分怀疑她是将饺子当做了宁侯在嚼。
宋飞接到宋苒摔伤的消息,即刻赶往家中,去到宋苒的院中,看着靠在床上的妹妹,紧声道,“苒儿,你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我还好。”
“大夫呢看过了吗怎么说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可能要在床上静养一阵子。”宋苒说着,对着床边的婆子道,“孙嬷嬷,你先下去吧,我想跟我哥说会儿话。”
“是”孙婆子走出去,宋苒随着拉住宋飞的胳膊,让他在床边坐下,看着他,低声道,“哥,你别担心,我没事,我是故意摔的。”
听言,宋飞皱眉,不明,“故意摔的为什么”
宋苒垂眸,情绪有些低落,“因为娘想让我跟宁侯离开,可我不想。”
宋飞听了,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哥,娘或许是觉得巴上宁侯,以后就能高人一等,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我觉得,娘是异想天开了。先不说别的,宁侯身处京城,游走天下,什么样的娇人美人没见过,就我姿色平庸的根本就入不了宁侯的眼。”
“就算是不慎被宁侯看上了,就我这身份,至多也不过是个妾而已。爹曾说过,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所以,被宁侯看重,我也不以为那就是我的福气。特别是宁侯那人”
宋苒说着,伸头往外瞅瞅,确定没人,才对宋飞压低声音道,“哥,你还记得吗几年前,我随你一同去京城。在途中看到一官家夫人遇到劫匪在哭喊求救,哥你带人过去为她解了危”
宋苒话没说完,宋飞既打断,道,“这事儿我记得。”
事后他才知晓,那官家夫人,不是旁人正是宁侯的姨母。
而他在解危中,清楚看到不远处有几人在观望,特别是骑在马上的那个男人尤为注目。之后他才知晓,骑在马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侯。
这些事,宋飞记得,同行的宋苒自然也记得。
从未见过长那么好看的男人,从没见过那么狠心的男人。
这就是宋苒对宁侯的印象,至今未变。
想到那些过往,宋苒对着宋飞,肃穆道,“哥,你说,连自家亲姨母遭遇危险几乎丧命,他都能在远处静静看着见死不救,不为所动。你说,这样的男人我哪里敢跟,哪里敢将自己的一辈子托付给他那不等于是往活力坑里跳吗”
所以,宋苒是宁愿嫁个穷人吃糠咽菜,也不愿跟着宁侯吃香喝辣。
“你心里怎么想的,哥自然明白。但是”宋飞说着顿了顿,望着宋苒的眼神,染上厉色,沉声道,“但对于宁侯,你以后都不要再多加议论,特别是对那些旧事,最好都不要再提及,免得多惹麻烦,明白吗”
宋苒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提了。可娘那边怎么办我故意摔伤这事儿,我感觉娘早晚会知道的。”
“娘那边你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宋飞说完,起身,“你好好歇着吧,不用胡思乱想,宁侯稍时就会离开。”
宋苒听言,放心了。
看宋苒神色,宋飞感觉她的担心太过多余,故意摔伤,也根本是多此一举。因为,她没想过跟宁侯。同样的,宁侯怕是也根本就不会收她。
想到宁侯身边那姿色过人,又胆色过人的苏言,宋飞抬步走了出去。
走出宋苒的屋子,宋飞不由叹了一口气。
宋烟遇人不淑已是这样了,只希望宋苒不要步她的后尘。
“帮主,侯爷准备启程了,您赶快过去吧。”
闻言,宋飞疾步朝大门外走去。
宁侯离开,自然要共恭送。
宋飞走到大门口,宁侯已坐上马车,未见到,只看到莫尘站在马车外,看到他过来,走过来,对着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宋帮主,你刚才与令妹的话,侯爷都知道了。”
宋飞
“假摔戏弄侯爷,背后又乱议侯爷。令妹种种举动,已是犯了忌讳,若论罪,一个大不敬之罪,难逃过。”
宋飞听了心头一紧,赶忙道,“莫护卫,这”刚开口,就被打断。
“不过宋帮主与侯爷乃是旧识,侯爷愿给帮主一个机会,只看帮主是愿将功折罪,还是破财免灾了。”
听到莫尘的话,宋飞刚才欲出口的话咽下,侧目看向不远处的马车。
佞臣
宁侯佞臣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佞臣吗
苏言看着马车内,拿着那块红布,自顾欣赏鸳鸯戏水图案的宁大侯爷,一忍再忍,最后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