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舒服了,可她却头疼得厉害,就算把这批人赶走,他还能再派批人来,完全不受影响。
老头子听了以后直摇头,完全答不上她的话来,其实就连他也觉得非常疑惑,为何洛轩睿对她如此执着。
夜里洛韵生照常过来找赵飞鸢,却看到她垂头丧气的,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于是忍不住好奇地多嘴问了句:“还有什么事能把你给难成这个样子?”
赵飞鸢抬起头来,颇为幽怨地瞪他一眼,旋即却又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便转而询问他:“你觉不觉得太子最近有点奇怪?”
听见她的话,洛韵生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幽幽地望着赵飞鸢,眼眸里尽是晦暗不明的情绪。
良久后,他才用深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奇怪?他最近怕是意气风发得很。”
语气里有几分惆怅,隐约还掺杂着些失落。赵飞鸢意识到她可能是问及他的痛处,很是自觉地闭上了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与之前不同,这次入宫时,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很沉默。一路上都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仿佛是个哑巴般。
看到他这个样子,赵飞鸢愧疚的同时,更加好奇洛轩睿到底做了什么欺人太甚的事,才会让他如此郁郁不得志。
其实她大概能猜到些,按照洛轩睿不愿屈居人下的性子,既然有机会独揽朝政,势必就会把握机会,将权力牢牢地抓紧在手中。
近来京城里也还算是太平,但是太平之下掩盖的却是波谲云诡的朝堂局势,敏感的人总能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不过这些都跟赵飞鸢没有太大的关系,她也就懒得深挖,要不是洛轩睿嘴里的动作太过分,她也不会去管他做什么。
看到怀里的人,眼眸闪烁着精光,洛韵生不禁轻笑出声:“你又在算计什么?怕是我一座煜王府都不够你搬了。”
连着好几天都要偷偷摸摸地潜入皇宫,赵飞鸢是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的,干脆大开口,要的钱是越来越多。
起初笑侬仙人还怪她太奸诈,后面扛不住频繁熬夜,于是就跟她同仇敌忾,一致地要求洛韵生要加钱。
因为她要的实在太多,搞得他现在只要一看到她转动眼睛,就会联想到可能是她又想要加钱了。
赵飞鸢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忍不住讥讽地开口嘲弄道:“你以为我像你们一样言而无信?再说我的要求都是合情合理,你敢说我做得不对吗?”
原本洛韵生还心有戚戚的,被她这么一顿臭骂后,反倒是毫无芥蒂地笑了:“是是是,怪我太狭隘,我错了,赵公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
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但是该加的钱还是一份不能少的,你也知道我天天半夜爬起来有多么不容易。”
说着还挤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盯着他。见此洛韵生甚感颓败,到底还是他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