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干净利落的动作,洛韵生都不免感到头皮发麻,在心底默念着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眼前的女人。
事实也是如此,赵飞鸢向来都是睚眦必报,即使因为各种原因而不能立马就报仇,私底下她也会找个时间给还回去。
“你们愣着干什么,止血药和金疮药呢?”赵飞鸢耐着性子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等到他们两个有谁上前去给皇帝敷药,于是忍不住暴躁地问了一句。
蓦地听到她问起药来,两个人颇为一致地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没有立即拿出药来。
见此赵飞鸢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幽幽地开口质问道:“所以你们说说,你们有何用?”
一句话问得两人面红耳赤,这种时候又不能随随便便地开口叫人把药送进来,赵飞鸢只好再次求助玉魄。
听到她无声的召唤,玉魄有些疲乏地叹了口气,就不能一次性把要的东西都说出来让她拿全吗?
当二人看到赵飞鸢默默地从袖口里掏出金疮药和止血药,并且若无其事地替皇帝上药后,皆是露出一副吃人的表情来。
“你有还问我们要?”老头子率先发出不满,亏得他还考虑要不要翻出去拿药。
谁知赵飞鸢却脸不红心不跳地瞪着他,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的药可是价格不菲,一瓶千金难求。”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瞅了眼洛韵生,示意他病可以免费看,但是药不能免费用。对此他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而后才颇为无奈地开口道:“你若是能治好父皇,别说千金,万金都是值得。”
但是赵飞鸢却不干,一脸蛮横地开口说道:“皇上痊愈以后给我的是他给我的,而你欠我的也是要给的,两件事一码归一码,别想混为一谈。”
见她算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笑侬仙人也是一愣,好半天后才幽幽地低声问道:“你这是掉到钱眼里了?”
“你懂什么,我还有那么大个医馆要养活,不狠狠地宰他,难不成以后让我们喝西北风?”赵飞鸢凑到老头子的耳边,气鼓鼓地反驳道。
倒是个正当理由,笑侬仙人了然地点点头,但旋即又产生了一个疑惑,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赵飞鸢凶神恶煞的表情给吓得闭上了嘴巴。
见他们两个斗嘴斗得厉害,洛韵生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好笑着劝说道:“都消消气,钱我给便是。”
只要能治好皇帝,付出多少代价他都愿意。而且平心而论,赵飞鸢只是问他多要了点钱,又没有提出别的过分要求。
“还有一件事,你父皇他的脉象,似乎是中风。”赵飞鸢突然开口提醒道,目光有些沉重地看向洛韵生。
他惊愕地愣住,平日里看着身强力壮的人,怎么会突然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