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的地宫,不出一天就会发臭,而且拢花洞还要做生意,停着一具尸体,这拢花洞的生意不用说,肯定是凉凉了。
林云看了一眼躲在阿柔身后的若水,“说说吧!怎么处理?”
“找几个心细的森罗,用这瓶化尸粉把尸体化,弄些熔岩灰把化过以后的血水吸干净,然后再倒进炎河里面,整个过程,千万不要碰尸体和吸了血水的熔岩灰,还有,这瓶化尸粉也是剧毒,用的时候也要小心。”若水走到阎赌面前,把一个血红色的瓷瓶交到了阎賊手里。
阎飚听说是剧毒,接过瓷瓶的时候,浑身一顿,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接了过来。
“阎飚,就按玲珑妹妹说的去办吧!”鸾佳佳吩咐道。
“是,阎赌谨遵公子吩咐!”说完,领命下去了。
林云瞪了一眼办完事的若水,“走吧!回去领罚!”
“真要罚!”若水杏眼中划过一抹惊惧的道。
“不然呢?”林云威严的看着她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
“死了,死了!这次看来真的把他惹火了。”若水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跟在林云的身后一丈的距离磨磨唧唧的走着。
林云也不催她,也背着手慢慢的走,鸾佳佳看着两人离去,并没有跟上,只是怔怔的看着。不知何时,阿柔来到了鸾佳佳的身旁,“公子,你就没机会了么?”
“难道她前世姓夏?”鸾佳佳没有理会阿柔,自言自语的说道。
“公子说谁姓夏?”阿柔奇怪的问道。
“呃!没什么?我随口一说。”这时,鸾佳佳突然才发现阿柔姑娘已经问了她好几个问题了,她走神了完全没注意到。
“机会也不是没有,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并不是完全相信我们,所以,他对我自然敬而远之。”鸾佳佳说道。
“公子为何不告诉他真相?取的他的信任。”阿柔道。
“真相!?如果他没有一定程度的觉醒,真相只会让他离我们越来越远,他更看重的是今生的拥有,对以往责任他早已经忘了,楚琴氐和今生今世的他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魔族也和现在的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单单凭一个所谓的真相,就想把他拉上我们的战车,你觉得他会上车么?”鸾佳佳心情复杂的说道。
“是阿柔浅薄了。”阿柔低头轻声说道。
禹朝和北莽边境,重镇燕城。
多年的和平让燕城多了许多繁华的温柔气质,少了些许边关重镇该有的雄伟阳刚之气。
在一座叫故人的客栈里面,一间不大但是非常雅致的套间客房里,子履刚刚收到了一封耿三从秦阳城传来的密信:二掌柜练《焚天宝录》,误伤若水,若水左脸三成被毁容。
“若水被二弟毁容。”子履看到这封密信,心中一惊,接着又笑了,“也许这是好事!”
子履从小就明白,人和人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要想有爱,就要互相欠债。尤其是情债,天下所有的债都好还,唯独这情债难了却,这天下诸多情债里面,又数男女情债最难了。
子履和林云结拜,就是让林云欠下兄弟这份情债,但是,子履一直觉得这债的分量不够,如今真
是天赐洪福。
自林云烧伤若水的那一刻起,这份巨大的情债,林云就算是欠下来了,至于什么时候还,怎么还?看起来是若水这个债主的事,其实真正的债主是他子履。
“若水,看来我这步棋走对了。”子履自言自语道。
一个棋子的收益,得利者自然是下棋的人,棋子永远只是棋子。
“刘逸。”子履召唤道。
“属下在,大掌柜有何吩咐?”酒糟刘从旁边闪身而出。
“传信给若水,从地宫中出来以后,如果二掌柜要带他去找名医或者寻找什么天材地宝疗伤,想办法不要去。”子履说道。
“可是”酒糟刘担心若水如果一味地坚持不去疗伤,会漏出马脚。
“如果扛不住了,就消失一段时间,让二弟去找她!”子履说道。
“属下明白了!”酒糟刘下去了。
扛不住了消失,显得若水更加的高尚纯情,情愿牺牲自己,也不愿给她的二掌柜添麻烦。
这情债又再次加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