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为了能够酿制药酒,林军第二天还是乖乖送来了一坛酒神酿。
老头早早地等在门口,看到林军抱着个酒坛子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微笑,嘴里却是不耐烦地催促道:“小子,你年纪轻轻怎么走路慢慢腾腾的,快把酒给我。”
说着,就一把从林军手中抢过了酒坛,打开深深嗅了一口,一脸得陶醉。
“您先喝着,过两天我再送。”林军讨好地笑着,在他惊愕的眼神中,古怪老头抱着酒坛子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老头抱着酒坛子灌了半天,终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捧着酒坛子款步走向院子。
林军完全看傻了。酒神村的村民个个都是酒坛子,一顿饭喝个一两斤白酒的大有人在,但比起这古怪老头来,可就差远了。
刚才那一口气,少说也喝了有一斤多的酒吧?
林军终于知道为啥前两天送来的一坛酒,这么快就没了,顿时为刚才的那句话感到后怕。
“你跟着我干嘛?”
古怪老头走到院子中央,忽然折过身来,瞪了一眼林军,林军尴尬地挠了挠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合上了。
“算了,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孝敬我。”
老头冷笑了一声,从窗台上抽出了四本书,丢给了林军,“你不是想学中医药理吗?这有四本书,你回去好好研读。”
林军眼前一亮,如获至宝一样捧着书,仔细打量起来。
这四本书,都是少见的线装本,书页早已泛黄,一看就是古书。
这四本书,分别叫内经伤寒金匮温病。
“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喝酒。”老头不耐烦地撵人。
林军苦笑一声,当即起身告辞。
从此以后,林军白天带着酒坊的伙计酿酒,晚上就潜心研读四本古书,修炼酒神决,十分刻苦。
转眼就到交货的日子了,酒坊的产量本来有点吃紧,但收购了张家的两千斤酒后,就富裕了不少。
这一天,一辆货车驶入了酒神村,熟悉的村民都知道是城里的顾老板来收货了。
林军早早地让人将酒神酿包装好,摆在了院子里,等着交货。
货车上,跳下来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戴着一副墨镜,气派十足。
林军认识他,是顾蓝心手下的一个经理,名叫陈塘。
之前林军与陈塘闹过一点不愉快,没想到今天是他来收酒。
跟着陈塘来的,除了一个司机之外,还有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头,约莫六十几岁的样子,十分儒雅,是个品酒师。
“林军,酒都准备好了?”
陈塘戴着墨镜,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林军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丝冷笑的意味。
“都准备好了,不缺一斤一两。”林军道。
“好!”
“过秤!”
陈塘大手一挥。
“过秤?”林军皱了皱眉头,道:“我和顾老板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从来没有短斤缺两过,我想过秤就不用了吧?”
“这是规矩,你年纪太嫩,很多事情多学着点。”
陈塘不屑地瞥了林军一眼。
林清远在一旁看不过眼,气得招呼酒坊的伙计,“都愣着干什么?老板说要过秤,赶紧称重!”
伙计们纷纷搬来秤,开始称重。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称完了,比合同上约定的多了十斤。
“陈经理,我没短斤缺两吧?”林军笑着挑了挑眉头。
“重量是没问题,品质就不一定了!”
陈塘冷哼一声,开始在包装好的酒瓶中挑挑拣拣,选出了几瓶递给身旁的品酒师。
李连山蹲在一旁砸吧砸吧烟锅,脸上满是不乐意。
林军却是暗暗冷笑,这陈塘分明是摆明了要找他麻烦,不过,林军明人不做暗事,倒也不怕半夜鬼敲门。
品酒师撩起衣袖,拧开一瓶酒放在鼻尖闻了闻,微微点头,也不尝,就盖上了瓶盖。
紧接着,又拿起第二瓶酒放在鼻尖闻起来。
这个举动,让李连山看得脸色微变,作为老酿酒师,他深知真正的品酒大师,根本不需要尝,只需要用鼻子闻闻,就能够闻香食味。
“咦?这酒的品质,要比起其他的酒神酿来,差了不少,达不到合同上对于品质的要求。”
忽然,品酒师将一瓶酒递给了陈塘。
陈塘脸色一喜,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即气势汹汹地冲着林军吼道,“林军,怎么回事?你的酒为什么有混杂的劣质酒?”
“不可能!”
林军断言,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从陈塘手中接过酒瓶,放在鼻尖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