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甄楚恬捂着脸,立刻看向正堂内哭泣的母女俩。
不管两人装得有多像,她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看出面具下隐藏的得逞。
花娘是她们杀的!
甄远山狠狠甩开她:“还敢否认!花娘昨日中毒死在偏院里,许多下人都说你夜里去过,还落下了荷包,你昧着良心扯谎不怕天打雷劈吗!”
他怒不可遏的来回在院里走动,眼里冒着火光:“逆女,逆女!我就该将你浸猪笼!”
甄楚恬忍着耳鸣,听完了这番话后,迅速得出了线索。
花娘昨夜被唐梅花母女俩害死了,认定她是凶手的证据是荷包。
她仔细想想,用来驱虫的荷包确实是少了一个,推测应该是甄月抱若她下跪哭求的时候顺手拿走。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当着众人的面跪得笔直:“这些日子花姨娘待在偏院,女儿从未和她打过交道,不会无缘无故害她性命,定然有人出手杀了她,把这件事赖在女儿头上。”
“你不如说我和母亲动的手得了,这府里除了你不就是我们吗?可你的荷包在前院里,是万万抵赖不得的。”
甄月咽着指责,看起来伤心欲绝。
甄楚恬冷眼扫去,驳道:“我说除了自己就是你们吗?府里那么多下人,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小厮丫鬟动手,你倒先不打自招的急着否认了。”
甄月一僵,有些慌乱的看了肯自家父亲。
所幸甄远山并未在意她的话,而是从怀中拿出荷包,狠狠摔在甄楚恬身上:“我问你,这是不是你的荷包?”
“是,前几日就丢了,女儿根本没注意,要真是毒害了花姨娘落下的,我怕证据暴露应该想办法再去寻,行事之时更不会被那么多人看到。”
甄楚恬坦荡的承认,但她从未做过的事,不管怎样都不能认。
“府里下人那么多,就算你行事隐蔽也总有被发现的时候,被人看到了有何奇怪的?甄月接着反驳,还记着方才的仇。
甄楚恬嗤笑,捏着荷包扔在地上:“我的丫鬟可以作证,昨夜我并未离开荷花馆,何况我屋里那么多荷包,随便拿走都能栽赃陷害,这不算证据。”
怪不得那日专门给她赔不是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可为了这场阴谋,唐梅花母女俩毫不犹豫的选择杀掉花姨娘,实在是狠毒至极。
唐梅花停止哭泣,颜声道:“老爷,前几日楚恬记恨月儿害她受伤的事,公然给我们下毒,又用蛊虫杀了一个家丁,可谓是残暴至极,这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也就属她最有手段,您若是不信,还是去派人查查荷花馆吧。”
听完这番话,甄楚恬差点要笑出来了。
就算她手中有毒药,也都是藏在系统的空间里,荷花馆根本就没有任何毒药,都是药材罢了。
估摸着这母女俩总觉得她屋里有很多毒药,才敢大胆的这么说。
思及此,她当即道:“我屋里没有任何毒药,既然要查,那就请父亲派小六去搜吧。”
甄远山眯起双眼,定定看了她一会几,还是对小六摆摆手。
小六拱手,立刻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甄楚恬不由抿紧唇。
过了一炷香,小六匆匆出现在院门口,而他并非两手空空,而是拿着一个纸包。
“注意注意,周围有毒。”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听得甄楚恬脸色微变。
她知道小六最是公正,不会趁机冤枉她,而荷花馆要是有毒,系统早就检测出来了。
结合种种,她估摸着毒应该是在荷花馆没人的时候,有人偷愉放进去的。
大夫立刻上前,拆开纸包查看片刻,脸色登时变了:“和害死姨娘的毒药一模一样。”
“现下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甄远山的脸色彻底阴沉,眼里闪过一抹杀气。
唐梅花勾了勾唇,捏着手帕哭道:“可怜小少爷还没记事,自己的生母就死了啊!这以后就算是我来好好照料,等他长大了也会伤心难过的。”
听了这话,甄远山更加气恨。
他扬声道:“我甄远山大公无私,对事从来公正公平,就算甄楚恬是我的女儿,杀了人也绝不会姑息,何况此人还是我的妾室,来人啊!”
甄楚恬攥紧衣袖:“父亲,人不是我毒死的,您应该查查您的夫人,有没有指使人偷放毒药到荷花馆。”
“事到如今还敢污蔑你母亲,实在可笑!把她绑起来送官府!今儿我甄远山还真不怕丢这个人了,该死的逆女!”
甄远山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立刻命令小六动手。
“我没有下毒!父亲只要严查母亲身边的下人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要伤害我家小姐,不要带走她!”
甄楚恬拼命挣扎着,心里懊悔不已。
她为何会因为手帕心不在焉这些天!要是早点注意到荷包丢的奇怪,现下也不会百口莫辩 了。
今日甄远山豁出去脸面也要惩治她,难道真就这么被唐梅花母女俩打败了吗?
甄楚恬忍不住抬头,目光穿过众人落在唐梅花母女俩身上。
她们俱都在所有人身后,露出了得意忘形的胜利笑容。
不,不能这样被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