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珏放心,我既然来找你合作,必然是真心实意。老夫人是个一心以云府上下利益为重的人,平日里虽然也心疼我,但是终究比不上云府的体面在他心中来得重要。”
“况且,如若你不相信,我可以以我肚子里孩子的名义起誓,此番啊来找你合作,绝对是出自真心,否则就让我生不出这个孩子!”林雨柔今日里隐忍的力量似乎都藏在这一句话里,说的异常坚决。
云意珏也是心里一惊,要知道云崇渊老来得子,林雨柔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是云家的宝贝,谁人都轻慢不得。而林雨柔更是将他看作是自己翻盘的砝码,如今她竟然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起誓,便是由不得云意珏不相信。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林雨柔,却是被她接下来的话激起了几分怒气。
“意珏,当日你问我,老爷是否在那场百花宴之前就疏远你母亲,我答不知,其实是为了防止钟氏将怒火牵连到我身上。我当是处处仰仗主母过活,哪里敢得罪于她?”
“但时至今日,当年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当年你父亲和你母亲感情很好,老爷曾经也答应过只娶你母亲一人,甚至要将原本为通房丫头的钟氏赶出云家。但是钟氏手段多,你母亲多为所害。当时她原本已经怀了一个孩子,才刚刚确立了喜讯,便瞧见你父亲和钟氏在爱晚阁做那事”
云意珏插花的手狠狠顿住,花枝在她白皙的手上划破了一条血痕,却被她不着痕迹的掩进袖子里。
爱晚阁是父亲当年专门为母亲建的,如今母亲出家,就一直空着。听人说当时世人皆羡慕丞相夫妇伉俪情深,为世人艳羡,钟氏竟然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和父亲难怪母亲会心气郁结。
“母亲之后的那个孩子福利怎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林姨娘怎会得知此事?既然姨娘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这件事也不过是你母亲之后心思郁闷,想找我谈心时说的罢了,当时我不在场。便是以后知道了,你们兄妹三人太小,羽翼未丰,钟氏又权利颇大,我如何说得?”
“至于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你父亲当年做的荒唐事气到了你母亲,加上胎位不稳,不过月余,就流掉了。这件事一直是府里的禁忌,谁人说了都是要被杖杀的!”
“之前你母亲院子里的一个丫头气不过,去找老爷理论,谁知,他竟然二话不说,将那丫头打得皮开肉绽,直接扔出府去。”
难怪大房这些年的人不曾提过半分,张妈妈,恐怕更是时刻被钟氏和云崇渊盯着,哪里会向自己说什么。又或者,张妈妈之前就多有暗示,只不过重生之前的自己太蠢,根本没有怀疑过钟氏。
如果说云意珏刚开始还只是气愤钟氏不择手段,如今便是为母亲感到浓浓的委屈和不甘。钟氏一个同房,竟然在独属于母亲的爱晚阁和自己那个爹做那事。母亲自嫁入云府一来一直温厚待人,从来没有苛责过谁人半分,而她却为了自己的地位,生生将母亲气得堕胎!更可恶的是他云崇渊,分明是自己的过错害死了母亲的孩子,却只知道文过饰非,替自己遮掩!
何等薄情,何等自私!
“依照三姨娘所见,钟氏那日可是故意引母亲过去看到这一幕?”云意珏可不是之前的乔氏,徒有一副善良的心肠,按理说即使云崇渊有需求,何苦在爱晚阁?恐怕只是钟氏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不错,这正是我要说的。当时尽管你母亲亲眼撞见钟氏和老爷做不堪之事,也没有怪过她半分,反而依然拿她当姐妹,甚至主动提出让她做姨娘。”
当然,当时乔晚落深爱云崇渊,怎么舍得做任何有违他意愿的事呢。况且乔氏在乔国公府长大,从小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那些腌臜事,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眼。
“后来我做了姨娘,查过此事,才知道那日的确是钟氏主动去爱晚阁找老爷,又装作醉酒,老爷血气方刚,忍不住也正常。”
“只不过那时姨娘处处受钟氏压制,即使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吧。”当时林雨柔不过是借着林府的面子来找过母亲几回,平日里来了府中恐怕也是在爱晚阁,她不知道内情云意珏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