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珏脸色变了变,眸色掩藏在压低的帽檐里,看不清。
“是!”似乎还带上了几分火气,云意珏故意说得很大声。
晏敬尧摸了摸鼻子,他平日里不是随意处罚人的人,但今日却莫名觉得这个小二来者不善
云意珏拿起酒杯,狠狠地斟上一满杯,故意把就被往桌面上种种一放,生怕严禁烟不知道自己生气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面前的人莫名的火气,晏敬尧愣了一秒,下一刻却发现那人的手指似乎是无意的一碰,满杯酒都泼在了他的袍子上。
白鹭方才在整理衣裳,如今看到这一幕,心里轻笑,呵,不知好歹,把酒泼在了殿下的身上,看你还怎么逃得了一顿板子。
这还不够,那人还佯装埋着头给他擦袍子,却趁机狠狠地掐了晏敬尧的大腿一把。
饶是他宽厚待人,心里不免也染上了几分火气,伸手就钳住那人的手腕往背后一带。
云意珏猝不及防被他死死掐住手腕,吃痛出声:“啊,疼”虽然是极力压制的声音,却还是让面前的男人身子一僵,赶紧松开了手。
她愤怒的抬眼,正巧被一双温柔至极的桃花眼撞上,有喜悦,有兴奋,更有浓浓的心疼。
小珏儿怎么来了?晏敬尧心里的不快瞬间一扫而空,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她刚刚故意往自己和白裤身上泼酒,是不是,在为他吃醋?
晏敬尧眼角染上一层化不开的笑意,仿佛能让人溺死在他的眸子里。
云意珏没好气地瞪了眼他,撇过头去不看他。
呵,男人!
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儿,云意珏心里骂着这个男人,下手也没个轻重!
好吧,是她先招惹他的
晏敬尧看着小珏儿揉着手腕,那模样颇有几分委屈,顿时心疼的不行,他是常年习武之人,下手一向快准狠,可是方才肯定伤到了她。
“弄疼你了?都是本王不好。”
晏敬尧心里责怪着自己,背过身去挡住白鹭的视线,将云意珏禁锢在怀中,温热的手掌不着痕迹的覆上她的手腕,轻轻地揉着,满眼心疼。
云意珏还在气头上,正欲出声,却被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轻轻地凑近她的耳垂,声音暗哑低沉:“先回去,待会来找你。”
男人微微噙着一抹笑意,直接无视了云意珏的愤怒,手里的温热却分外让她舒服。
随即转过身来,在白鹭面前做戏,正色道:“滚出去,别扰了本王的雅兴。”
云意珏似乎是被他蛊惑一般,乖乖出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亏了,自己为何要出去?
不过过一会她便冷静下来,阿尧不是那种好色之徒,此番这样做,说不定另有隐情。
她揉了揉手腕,尽管心里有气,但指腹传来他余留的温热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算了,不论如何,先去洗个澡,再上点药吧。
白鹭心里奇怪,敬王殿下方才将她当了个严严实实,他在与那小二做什么,为何要背过身去,莫不是真如外界传闻,好男风?
可是他明明接受了自己作陪啊?
云意珏出去之后,晏敬尧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神色,看着面前的白鹭。
白鹭虽然疑惑,但是还不至于在一个下人身上浪费时间,脸上挂着几分娇媚,就要跟晏敬尧敬酒。
却不料自己反而被他灌了几杯酒,还找不到理由推脱。
晏敬尧浅笑道:“姑娘再喝。”
敢情这是要把她灌醉?白鹭毕竟是受过培训的女侍,酒量还是很好,这一壶酒下去也不见得会醉,只是这敬王殿下想要把她灌醉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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