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局面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被众人坚持了下来,直到今天。
严格说来史坦特相当于在用手上保护领地的军权,在办索尔家的私事,但他仍然义无反顾的那么做了。用领地的人命不断地填,不计伤亡和代价。
事后还是有话多的人把消息捅到了布劳恩老地精那里,过两天那个告密者无故失踪了。
“毕竟我女儿住在那里。”身为领主的老地精在自家餐桌边,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
巴烈尔这边也不是无风无浪,最大的怀疑就来自于身边的副手,四阶的塞恩。
很多事情塞恩都觉得看不懂,因为巴烈尔这个家伙平时只喜欢安静地独处。就算有时候非要出手不可,巴烈尔也会在脸上加上个蒙面之类的伪装,搞得神神秘秘,像个鼠辈一样。
哪怕有两次两城区之间的全面大战,巴烈尔虽然出手了,但谁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可以说在整个自由之城,没有谁见过巴烈尔的真面目,连身边四阶的副手塞恩都没有。
神秘也就不说了,那也许是个人的古怪癖好。塞恩觉得看不懂的还有,自从在自由之城扎根后,巴烈尔整日盘算的不是掠夺和破坏,而是不计人力物力挖了一条通往荒野的地道。
这种类似于留后路的软弱行为,同为四阶的塞恩很是不耻,甚至私下曾经嘲讽过多次。
不过塞恩的不满和猜疑也只敢在私下,因为巴烈尔的酷烈和实力他曾经见识过多次,他自己肯定是不如的。
还有一次,明明对面城区的绿皮和矮子已经在战斗之中负伤,那简直就是最好的偷袭机会,只要抓住了机会整个自由之城将唾手可得。
但巴烈尔却阻止了他的请战建议,理由是不符合希凡克元帅的预想,对此塞恩张了张嘴最终也无话可说。对于来自亚尔兰提斯的塞恩来说,希凡克就是他要仰望的神明般的存在。
至于巴烈尔内心的真实想法很简单,希凡克算个屁,自由之城要是打烂了人跑散了,索尔不回来了怎么办?那不符合巴烈尔或者说夏尔肯的预期,所以他要保持半烂不烂的状态。
所以巴烈尔化身为破坏和守护之间的偏执鬼,默默继续着他的等待。
最终心心念念的巴烈尔果然等到了,索尔回来了。
昨夜听到预警魔咒巴烈尔从沉睡中惊醒,他觉得索尔回来了,下意识拉开房门后他就后悔了,他认为这是个多余的动作。于是不再管独自废话的塞恩,直接就从密道逃往了荒野。
不得不说有时候神经病的直觉也挺准的,当然也可以解释为他一直在坚持自己的等待,以至于这件事在漫长的等待以后真的发生了。只要索尔真的没死,这个概率就必然会发生。
等巴烈尔逃进荒野里趴好后,他将一个随机传送死死捏在手里压在身下,随时处于一种惊弓之鸟的状态。这时候也许有只田鼠从他身边跑过,他恐怕都会立刻撕开卷轴。
至于躲在树上的索尔,巴烈尔并没有察觉到。
等到身下的土地突然变成泥沼的时候,巴烈尔捏着卷轴的手猛然一紧,同时又有些终于等到你的欣喜。他认为索尔回来了,而且不知道在哪里对自己出手了。
可是万一用了随机卷轴,一个运气不好没能传送太远距离,被索尔追上认出来怎么办?
正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巴烈尔强行克制下来。
于是他怀着惊恐而又兴奋刺激的扭曲心情,憋着气任由泥沼将自己完全淹没,直到沉入沼泽下才撕开了卷轴,留给了索尔一个死亡的假象。
从荒野里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巴烈尔或者说夏尔肯开心地笑了,他觉得自己人生的意义和希望全部都回来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个别的城镇先蛰伏起来收集消息。
等到确定索尔的回归,他就能剃掉络腮胡,重新混入自由之城里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
索尔并不知道他被这么个怪胎给盯上了,此时他正走在回城的路上。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奈菲尔娜问。
“你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我要去偷袭自家的香菇,这才是真正的大事。”索尔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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