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钱,买东西,怀孕,张夫人差点儿流产,救人,张家侄子,
飘香楼的掌柜有些意外,没想到一个乡野村夫竟然也识字,倒是有些不一样。
“这是下次的订金,剩下的交货了我们再给。”掌柜拿了一两银子给他。
“春香,我们到街上买些东西,一会儿带到书院去,顺便再去书肆给孩子们买些好些的纸张。”男子乐呵呵地妻子说。
“行,顺道在街上给张夫人买些东西。”
一家人拿着手里的东西,在福宁县城的中心街道逛着,一路上买了不少的东西。
此时,还到未下学时间的清风书院门口,原来的守门人此刻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的一家人,看到那些穿着学子服的学生们,从书院离开。
“这位小哥,今日你们下学的时间为何这么早?”他拦住一个学子问。
“夫子今日家中有事,故而叫我们下午回家温书。”学子提着自己的书笥。
正想着张先生今日家中有什么事情,她一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药王,一把抓住她的手,“乖徒儿,可算找着你了,快随为师来,出大事儿了。”
一阵风似的,小姑娘就被老道裹挟着消失在原地,旋进清风书院的主屋外头。
留下二脸惊讶的夫妻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们才反应过来,跟在后头,一起往清风书院的后头去了。
厅堂的天井里正站着两个身材婀娜,如弱柳扶风般用袖子捂着脸,小声地啜泣着,似乎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端着水从厨房里出来的翠儿,脚步匆匆,到了天井边还不忘狠狠地瞪几眼那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妖艳货。
“徒儿,你快到主屋那边去看看,张家媳妇可能不大好了。”老道推了推自己的徒弟。
不大好了,来不及问具体情况,她快速奔向张夫人住的主屋,刚到房间门口就看到张先生逢人三分笑的脸上,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电闪雷鸣。
“张先生,请恕老朽无能,令妇人腹中胎儿恐难保住。请早些做决定”济生堂的大夫一脸难色。
而此刻窝在角落的一个华服男子,听到大夫的话,越发地战战兢兢。
他也不知道小婶婶怀有身孕,也不知道那两个姑娘的胆子那么大,竟然敢乱嚼舌根,这下小叔肯定药打死自己了。老祖宗肯定也不会帮自己说话了。
张先生脸上的愤怒和痛苦缠绕在一起,要怎么和婉娘说,他们是少年夫妻,成婚至今已有十余载,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有一个孩子,原以为不会有了。
谁知今日婉娘身体不适,找了济生堂的大夫来看,说是有了身孕,他和妻子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可是下午就出了这件事情,该怎么和婉娘说。
他的眼眶已经发红,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侄子,又看看大夫,那个“好”字似有千斤重,他艰难地想要说出来。
主屋的气氛压抑到极点,一声清冷的“我先看看。”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