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驾驶舱的侯生,看着渐渐离去的宜昌码头,心中疑惑的把雷云峰拉到一边低声问道:“雷兄,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离开宜昌,为什么不想跟刘泽贤站长见面?”
“为了我们的行踪保密,候兄你可知道?一旦我们的行踪暴露,在武汉码头张网已待的日伪特务,就会布下天罗地网的等待我们自投罗网。
哪怕在武汉能侥幸脱险,阴险狡猾的淞沪日军特高课课长久野俊男将军,会跟到淞沪与我们决一死战。
现在就连咱们的军情局都不知道我们死活,正好迷惑了想要咱们性命寻仇的久野俊男。”
侯生还是不解的问道:“雷兄,难道你连军情局都不相信?难道军情局里也有潜伏的日谍组织鼹鼠?”
“不是‘难道’,而是我敢肯定,不是军情局内部潜伏着日谍组织的鼹鼠,就是军情局的电文密码被日谍组织高级谍报专家破译,不然我们如此隐秘的登上客轮,怎么会被日谍特务如影随形的跟踪追杀呢?
尤其是南部纯生在教会医院抢救,军情局本部派来接运南部纯生这个领导西南日谍组织的头子,以及随机起运缴获的电台、密码本和绝密资料,为什么日军战机会将时间拿捏得那么准,先轰炸教会医院,再在空中摧毁运输机。
其目的就是要杀了,可能背叛他们大日本帝国利益的叛徒南部纯生,虽然他们不敢确定南部纯生是否叛变,但是作为日谍机关的严密纪律,只要被抓捕没有当场自裁,就一定要利用一切手段除掉。
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分作两步走,炸掉了抢救南部纯生的教会医院,摧毁准备接运南部纯生到陪都抢救并接受审讯的运输机,还摧毁缴获的电台、密码本和绝密资料。
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什么?说明不是军情局内部潜伏着日谍鼹鼠,就是我们的密电被日谍机关破译,候兄,难道不是吗?”
侯生被雷云峰抽丝剥茧的一番分析,越听越觉得心中颤栗,不仅蹙眉盯着雷云峰问道:“雷兄,你既然洞察了这一切,那你为什么不马上向军情局岱局长报告?以解除内部危险,保证电文传输中的安全呢?”
“哈哈哈,候兄,我是谁?只不过是被军情局抓捕通过刑场考验,认为不是地下党,但却不能从根本上相信我。
把我们五位兄弟当成‘螳螂’派到淞沪,执行敢死队般的任务,掩护你的‘麻雀’行动组展开行动,像我这种身份说出的话,军情局的长官会相信吗?要是能相信我,那就是相信世上有鬼。”
“可你现在已经是军情局的特工,而且还连破三件日谍间谍案,军情局岱局长一定对你赞赏有加,你何不趁势好好表现自己呢?”
“候兄,岱局长是什么人?我能想到的难道他是白痴?一个连这点都看不明白的白痴,能坐在局座的位置上指挥千军万马的特工队伍,令人见而生畏的强大实力吗?”
雷云峰说着再次‘哈哈’大笑道:“候兄,一切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