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刚殿中,裕德帝盛意正隆时,自己的两个儿子突然前来求见,并说有要是禀告。
本已醉意阑珊的他,却被两个儿子带来的消息惊醒了,马上命人将已醉皇子送回就寝之处,单独召见了两个儿子。
“你们两个说,囫囵庐发现了女尸,还有金鹰王子?”裕德帝放下了醒酒汤碗。
“回父皇,正是如此。”兄弟二人应道。
“那现在怎样?”
“回禀父皇,儿臣和五皇兄已经命羽林护卫原地看守,不准一人一鸟进入,并说明是我和皇兄的口谕,并且,儿臣还派了个得力的奴才,在一旁盯着,防止有人作奸犯科。”靖瑧一一禀明。
裕德帝捻了捻山羊须,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不住的点了点头,心里越发的偏向了自己的小儿子,果敢睿智。
“你二人都进过现场了?”
“启禀父皇,儿臣等,没有父皇旨意,不敢擅入,这毕竟牵扯了我大夏与北国的累世交好,儿臣等只是将囫囵庐围了。”靖珵继续回答。
“好,好,好!”裕德帝拍手。“做的好啊!”
“父皇,有件事,还要请您恕罪,因为,儿臣二人从母妃处来,将此事告知母妃,母妃也嘱我二人不要轻举妄动,她那边自会派人去告知母后,还望父皇恕罪。”靖瑧再禀明。
“囫囵庐之事,你可知晓?”裕德帝升座,面露寒意。
“回禀皇上,臣等刚刚得知,臣下已经增派了二十亲兵卫队,换防了囫囵庐现在驻守的卫队。”
“好,既然你已知晓,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给我看紧了,万万不得有甚变化才是,二十太少了,再调一队吧。另外,传朕旨意,各个宫门封锁,直到明日巳时,所有人没有朕的紫金腰牌不得随意出入后宫,前廷处文津阁和鸿胪阁,不得随意走动!”
“臣遵旨!”说完,卫队长离开了。
“周良!去传礼月!”周良躬身退出,复又被裕德帝喊住了。
“罢了,这会儿怕是早已经睡了,此时去唤必惊动太后。”
“回皇上,自从万国盛会开始筹备,礼月就住进了敬事房,随时调遣宫中事务。您看……”
“也好,传了礼月来,还有,你拿着这面紫金腰牌,去文津阁把张太傅,纪左和仲樾叫来!然后再去将翁吉和狄坤给朕招进宫来!”
“老奴遵旨!”说吧,周良退出了乾刚殿。
不多时,礼月姑姑便领旨来回话,裕德帝令其先暗暗查访下前廷侍奉的宫女有无缺少人数,再者也润色挑选两名熟识前廷宫女的宫人,预备明日一早去辨认,又说了一些保密的话,方才准了礼月告退。
而不久后,太傅张巨衡,左丞相纪左和右丞相仲樾,也都纷纷奉命来了乾刚殿,裕德帝将事情告知后,三位重臣纷纷惊愕,这个事情非同小可,关键是牵扯了北国的王子。
再不久掌管京城事务的京兆尹翁吉老大人和兵部尚书狄坤,也匆匆赶来了,共商此事。
“参见皇上!”
狄坤匆匆赶来忙忙行礼,此时已过丑时初刻。
“狄尚书有所不知……”仲樾丞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狄坤。
狄坤沉吟半天,方才开口:“启禀皇上,依微臣看,明日一早便安排各国使节和王室出宫,返回行馆,再按次序,分不同时间护送使团离开直隶府。至于北国的三王子……恐怕要从长计议了。”
“狄大人说的是,依老臣看,不如就将三王子安排在崇德宫暂住,对外只说是挽留,实则暂时囚禁,但是,在宫中,不限制三王子自由,众位大人,以为如何?”纪左丞相丞相提出了意见。
“如果依纪丞相之意,那枢密巴勒怎么处置呢?”张太傅捋了捋灰惨惨的长须。
“是啊,这倒是难题……”众人皆点头。
翁吉在乾刚殿中踱了几步,忽然停住。
“启禀皇上,依老臣之见,不如,明日一早老臣就亲自前往崇德宫,邀请枢密巴勒大人前往微臣府上一聚,一来巴勒与微臣有故交,再者微臣千里迢迢刚刚回京,我想这个邀请他不会轻易拒绝。只要巴勒除了皇城入得我府,那就只能听咱们的了。”
“翁大人主意甚好,嘶……可是金鹰王子那边要怎么说呢?”
“诶,仲丞相,多虑了,至于金鹰王子这边,皇上只需托说,与王子昨夜御花园相遇,相谈甚欢,留王子殿下,在乾刚殿饮酒畅谈,如今皇上和王子都在酣睡中,不曾起床,便是了。”翁吉再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皇上,依老臣看,翁老大人的计策可行,不过还须得周总管和一位皇子殿下去说,方可信。”左丞相纪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