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日坤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暴露真正自己的目光，以前一直是披着羊皮满脸无辜老实的狼，现在撕掉羊皮，认真记住了下一个要杀的人的名字和脸。
“方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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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李，你可离冬明月远点吧，他脑子不好使。”
班级里的体育委员隔着排球场，望了眼冬明月所在的班级，继续说：“他们班的人都那么讨厌他。”
陶李从台阶上站起来，拍拍裤子，拿着一罐喝了一半的啤酒，用手抠了抠额头熬夜长的一颗痘：“别人怎么想关我屁事。”
他说完就走，体育委员也闭嘴了，和几个陶李的朋友一起眼神尖刻地看着陶李走向一班场地的背影。
陶李穿过愉快打球的排球班、投篮时放肆装逼的几个男生，然后站到游名川面前。
越过茫然的游名川，陶李往另一边高声喊：“冬明月，过来啊！”
陶李一来，刚才一直高声尖酸讽刺冬明月的女生们闭嘴了，静默地看着冬明月跟去，等他们俩走远一点，一班这个火箭尖子班的学生们又爆发出一阵嘲笑声。
游名川和几个男生聊天，努力无视那几乎破天的笑声，拳头攥在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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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冬明月低头把打球时乱了的袖子弄平整，问着，却突然被打了一下手臂，抬头就看见陶李有些生气的脸。
“冬明月，你叫你爸收拾他们啊。”
陶李愤愤不平的，继续说：“别在那受气，算我求你了。”
冬明月看着自己的影子：“我知道。”
有一个根本不想自己联系他的爸爸，怎么请求他帮自己呢？妈妈的话，虽然怀着孕但也外派去别市处理公务，亲戚们更是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