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也敢空口白牙?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岂是你能想象的,如若有人暗中想要害你,又怎怕找不到理由安在你的身上?”叶振东厉声道。
夏星扫了眼门边的阴影,“听父亲的意思,想必也早已心中有数,只是借机点拨一下君阳?”
“你……”
“爸,您别再说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知道。”叶君阳走了出来。
叶振东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夏星,双手往后一背,“我再跟你重申一次,叶氏集团向来是以诚信为本,不得做违法乱纪的事,更不得恶意挤压同行,明哲保身这个道理我已经不想再多说了。”
“我明白,您好好遵赵叔的医嘱,别动不动的就动气,我跟夏星改日再回来看你们。”
叶君阳说完就拉着夏星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才待了多久啊,怎么的就又要走了。”叶母上前一步不舍的看着叶君阳。
“要走就让他们走,他现在翅膀硬了,也不需要我们的庇护了,硬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叶君阳低着头没有吭声,倒是夏星听着父亲说出口的话,心里觉得百般不是味,她转过身看向叶母,“母亲,我跟君阳会经常回来看您们的,您要是得空了,也可以去庭园住几日,那里虽比不上这边环境清幽,但也算舒适自在,而且陈姨也在那边,她又是伺候您惯了的。如若能看到您过去,肯定也高兴的很。”
叶母轻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去吧,他头上的伤,你记得提醒他换纱布。”
夏星应了声好,又转过身对着叶父欠了欠身,便跟着叶君阳出去了。
真正是来也匆忙,去也匆忙。老宅院子里这个季节其实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可夏星却无心欣赏,她实在没想到,叶父叶母对自己的成见居然这么深。更想不到叶君阳竟然为了自己不惜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他们,看来,她欠他的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想什么呢?”叶君阳看了眼夏星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怎样才能让你爸妈喜欢我。”
“要他们喜欢做什么,你又不是跟他们结婚!”叶君阳嗤笑道。
两人上了车,“当时结婚的时候就承诺过你帮你应对家庭琐事,现在非但没有帮到你,反而因为我而让你们弄得这么不愉快,所以,我觉得自己完全有义务缓解你们之间的矛盾。”夏星若有其事的说道。
“所以说,刚才你是故意趁我来的时候激将我爸说出那番话,好让我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叶君阳启动车子往前开去。
“是激将,也是事实。”夏星转头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其实你们父子脾气很像,明明互相关心对方,却总用最坏的话说出来。伤人又伤己。”
“他的脾气可比我坏多了,下次你别再跟他争辩了,他一辈子自负惯了的容不得别人跟他作对。”叶君阳说着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诶,你慢点儿开……”
叶君阳嘴角一勾,“到了你就知道了。”
本来车就开得快,再加上这路又有些凹凸不平,等到地方的时候,夏星整个人就不好了。她踉跄着下了车,大口喘着粗气,“你这……带我来的…什么地方?”
“会骑马吗?”叶君阳看着远处问道。
骑马?夏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这里竟是一个超大的马场,前面围栏内,几匹棕色的马正在悠哉的散着步。
夏星摇了摇头,“没有骑过。”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烈风。”叶君阳说着拉起夏星的手往马棚那边走去。
马场的工作人员老远就看到了他们,他笑着走过来,“叶先生,这次怎么这么久没有过来看烈风?”
叶君阳挑了挑眉,“怎么,他没闹脾气吧?”
“那倒没有,只是这几天吃的不是很多,我想大概是太久没见到您的原因。”工作人员说道。
夏星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睛四处打量着马场的环境,倒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臭气熏天,反而透着淡淡的青草香,每间马棚也都洗刷的干干净净。
这时,一匹通体黑亮的马一下子就映入了她的眼帘里,夏星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近距离观察着它,它的个子很高,夏星站在那里,头刚刚才及他的马背,颈上垂下的鬃毛也都油光发亮,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
夏星伸出手,试探着想去摸他的头,没想到它却忽然打了一个响鼻,头也倨傲的向上仰起,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夏星被吓了一跳,连连缩回手,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