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回过头来,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一脸胡渣子,浓眉大眼的瞧着曹颖一笑,纪纲连忙弯腰行礼,“曹丞相!”
“哎,我现在只是代任丞相,这称呼,可马虎不得。”曹颖微微一笑,这纪纲却声音粗豪的一笑,“哪里,丞相不是丞相,那谁还有德居之!你们先退下吧!”
旁边一帮下属连忙点头离开,这宽敞的地牢之中,就只剩下了纪纲和曹颖。
“东厂布置的怎么样了?”曹颖漫不经心的走到这墙角下,这墙上打着钉子,而钉子上,挂着尖锐的小针、老虎钳、锤子、皮鞭、蜡烛等等,这都是用来施展拷问犯人的道具,但是曹颖却撇了撇嘴,这些玩意儿,会不会太轻了些。
“东厂的进展还是不错的,除了几处的屋顶和墙壁需要修一下,还有就是小的们的衣服还没有到,再过几日,估计这东厂就能安分下来了。”纪纲一脸笑意的站在曹颖身边报告着,曹颖缓缓点头,随口道,“可要对这东厂好好负责,你这个指挥使,来之不易啊。”
“是,多亏有曹丞相和太后的厚爱,小的才能在这东厂施展拳脚。”纪纲本就是一介武夫,不会作诗填词,也不懂得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千辛万苦拿下武状元,却被冷置了好久,若不是这东厂锦衣卫的兴起,这纪纲还在家里无聊的喝酒吃肉呢。
“太后慈恩,你可忘不的,锦衣卫现在有多少人了?”曹颖随手将一把锋利的单刀取了下来,旁边的纪纲想想,然后一脸通红,“小的不知道。”
曹颖脸色虽然白皙瘦弱,但是目光却极其锐利的扫了纪纲一眼,“你是不想当这个指挥使了么?”
纪纲吓出一头冷汗,连忙一个劲的摇头,然后一下子就跪在了曹颖面前,“小的知错了,小的……小的玩忽职守,罪该万死,下一次,一定谨记曹丞相的教诲!”
曹颖面色淡然,将手里的单刀一扬,然后反手一插,这锋利的刀刃,就插在了纪纲脑袋旁的凳子上。
“叮!”刀锋没入这把木凳里,纪纲额头冒出一丝冷汗,他都能感觉到刚才那刀锋贴着自己脖子的那股冷风。
“这东厂可比任何地方的县衙要高贵的多,你若不用心,小心太后治你的罪!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下罢了。”曹颖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抓着纪纲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安顿好后,跟太后报个信,首次的锦衣卫人数不要收得太多,一万之下就好了,要记得每日勤奋练武,荒废武艺的人,大可逐出去。”
“是,小的明白,曹丞相放心!”纪纲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惊胆颤的盯着曹颖,曹颖缓缓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东厂。
回到了长孙无忌的家里,这时候,早已经不入朝为官,彻底永别了曌朝朝廷的长孙无忌一脸笑呵呵的走了上来,“你爹又来信了,信中还问我如何,生怕我照顾不好你呢!”
“伯父这是哪里话,恐怕是父亲觉得我会给您添麻烦吧!”露出一个微笑,随同长孙无忌走进了客堂。
“曹颖啊,你这段时间来修改的律法我都看了,不但巩固了太后的势力,更是减少了农民百姓生活的窘迫,也不轻不重的消弱了那些大臣的势力,不得不说,有你的帮助,这曌朝就变得牢固起来了。”
长孙无忌一脸赞赏的笑意,从曹颖进入宫中之后,顿时这曹颖的名气就传了出去,人人都说这曹颖是个好丞相,有多好,长孙无忌就不用多说了。
“你爹能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这可真是积德积福的结果啊!哈哈,没想到他那个野蛮汉子,竟然也能有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
“伯父说笑了,再优秀,也不如伯父当年执政啊,先皇在世时,最信赖的不就是伯父你嘛?”曹颖一脸温和的笑容,和长孙无忌坐下来,等着开饭的工夫,继续聊着,“虽然多年不见伯父,但是从小就喜欢打听伯父的事情,伯父的那些丰功伟业,晚辈可是也记得一清二楚呢,尤其是农业水利方面,消除了蝗灾,伯父功不可没。”
“唉,都是过去事了。”长孙无忌感叹的长舒一口气,这时候,长孙夫人笑着端着几个菜上来,“曹颖回来啦,今天辛苦么?”
“还好,多谢伯娘关心,吃了伯娘的饭菜,腰就不会疼了,腿也不会酸了,一口气上五个台阶……”曹颖脸上露出的乖巧细柔表情,让长孙夫人喜欢的不得了,“瞧你这孩子,就会说好听的,来,吃菜!”
“不吃,我来,是有要紧事情的!”武当山上,终于辛苦赶来的媚娘清冷着脸见到了武当掌门张无忌还有他的两位师兄。
四个人坐在这客堂之中,媚娘则面色凝重的说道,“韩寒在黄鹤楼突然遇到歹人,不幸坠山,摔断了后背的骨头,恳请几位出手相助!”
媚娘这么一说,三个人立刻脸色一变,之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去了一次黄鹤楼,就摔断了后背了呢?
“怎么会如此?伤势严重么?”二师叔摸着白胡子一脸严肃的问道,媚娘忍住心里的酸酸感,回答道,“伤势很重,大夫说整个后背多处断裂,韩寒现在都已经不能起床行走了。”
造化弄人啊,二师叔一脸惊讶,随即愁眉苦脸的摇摇头,“伤势这么严重,恐怕我们不好办啊。”“确实,不好办啊。”“媚娘姑娘,二师兄和三师兄说得对!”
三个人一次发表了意见,但是却跟放屁一样毫无意义,媚娘皱着眉头,忍着心里的怒意问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么?”
“这不是中毒或者内伤,不然的话,我等还能帮上忙,骨头断裂,你让我等怎么着手啊,我等又不是接骨大夫!”二师叔愁眉苦脸,对于韩寒的遭遇很是悲伤,嗯,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