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在水里的韩寒满身都是冰凉的雨水,打了一个寒颤,当看到安禄山那大脚丫子袭来的时候,韩寒急中生智,一侧身,双腿抬起,夹住安禄山的小腿,然后韩寒在水里打滚翻了一个身,安禄山也就被再次扳倒在了水里。
得到工夫的韩寒立刻起身,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然后后退了几步,紧追着不放,一味的攻击,有时候也会输,所以韩寒准备松一口气。
“哗啦……”安禄山这时候也从水里站了起来,两个男人此刻就像是落汤鸡一般,韩寒喘了一口气笑笑,安禄山则一脸阴沉的盯着韩寒,“再打我的脸,小心跟你急!”
韩寒不以为意的一笑,耸耸肩,然后瞧着安禄山,说道,“有本事,你也打我啊。”
“嘿!”安禄山冷笑一下,然后握紧拳头,怒意滔天的朝韩寒逼去。一个人如果没有耐心,又没有一刻平静的心,又怎么可能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上呢。
安禄山本来就心情浮躁,此刻更是恼羞成怒失去了理智,韩寒知道安禄山离败不久了,站在远处旁观的媚娘也知道,握紧了手中的‘莫愁’,只等着最后一剑。
安禄山怒喝一声,笔直的拳头就朝韩寒的脸上招呼,韩寒向旁边躲闪一步,一手抓牢安禄山出击的手腕,然后另一拳砸向他的侧脸。
疼!怒!安禄山瞪着大眼睛,狰狞的神色显得有些疯狂,安禄山握紧拳头,不依不饶的再次朝韩寒脸上招呼,他要打韩寒的脸!必须要打韩寒的脸!
“啪!”旧招重施,可见安禄山已经没有多少脑筋来思考如何战胜自己了,他现在只想的,就是报仇雪恨而已。
韩寒依旧是稳稳抓住安禄山的手腕,一拳还回去。
安禄山再次出拳,韩寒在截下,然后出拳。
安禄山脸上挨了拳,就更加生气,生气的同时,拳头就更快的朝韩寒脸上招呼。而韩寒防御的速度也跟着安禄山一起变快,抓着他的手,再给他一拳。
两个人都有些疯了一般,一味的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出拳,截下,给你一巴掌;出拳,截下,给你一拳头。
打红了眼的安禄山怒喝一声,心里的不服让他整个人都气坏了身子,随着韩寒再一记重拳打来的时候,安禄山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被韩寒一拳搭载了地上。
“噗通!”一声跌落进地上的积水之中,安禄山咳嗽着,嘴里吐出更多的鲜血,很快就将韩寒脚边的水给染红了。
大雨倾盆,安禄山一手撑着地面,躺着面对着天,脸角有许许多多的水珠流过,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雨水。
“你这是什么功夫?”安禄山苍白着脸咳嗽一声,问道。
韩寒抿嘴一笑,“你想学啊?我教你啊。”
安禄山虎躯一震,无力的倒在水里,整个人就如同死尸一般毫无生气了,“我输了。”
这时候,一直观战的媚娘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韩寒没了刀剑,还能那么潇洒的应对安禄山的铁拳,媚娘顿时觉得那韩寒真是太迷人了。
快速走上前去抓住了韩寒的手,这时候,媚娘斜眼看着躺在地上水里的安禄山,“你可安心去死?”
安禄山沉默片刻,想想韩寒和媚娘这两个绝世高手,再想想城墙上的上千西凉兵,已经全身无力颓废的安禄山,淹没在水里的脑袋点了点,“来吧!”
这个安禄山,是个祸害,真的不能留。媚娘冷酷的举起手中的莫愁,正要刺穿安禄山的胸口,安禄山却又叫一声,“等等!”
“怎么?”反正安禄山死也不差一时半刻,媚娘停住手里的‘莫愁’,剑尖顶着安禄山的胸口,“死前有什么话,赶紧说吧,不然想说的一辈子都开不了口了。”
瞧着媚娘冰冷的眼神,安禄山苦笑一下,仰头看着落满雨水的天空,淡淡说道,“我欠程真的钱,你们可帮我要还上,程真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多给些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生活好一点,程真家在东北沈阳,沈阳县衙几条街内,就是程真家了。”
“好!”韩寒点头答应下,安禄山苦笑着闭上了眼,与此同时,默契的媚娘手掌微微向下用力,剑尖刺穿安禄山的胸口,再沾染着红艳艳的血迹拔出。
安禄山皱着眉头,连哼都不哼一声,就这么死掉了。败在韩寒手上,安禄山有些意外,但并不羞辱,竟然被这个文武双全的曌朝国师打的出血了,也是一件奇事了。
“完了。”韩寒轻呼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软绵绵都有些脱力的手腕,媚娘看看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安禄山,横起剑刃,让雨水将剑刃上的血迹都冲刷干净。
“没完呢!”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媚娘侧头,柔柔的眼神看向韩寒,“我们要回京城,你的老朋友可在京城呢。”
“好,回京城!”东北锦州一战让一个安禄山死了,这也算是有功而返,当初,媚娘是怕东北会与南方势力夹击自己,于是,血洗了这东北军,但是,媚娘却想不到,就在这么短短时间内,诸葛卧蚕的五万人,就将京城的防御捅破了。
洪水依旧“哗啦哗啦”的流淌在京城之中,这浑浊的河水、雨水充斥京城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如今已经是夜晚了,灯火通明,往日这个时刻,应该是西凉兵们喝酒作乐的时候,只不过,今天的他们,异常的狼狈。
兵器被冲走了,食物也被冲走了。饿了一天的士兵们饥肠辘辘,守在皇宫之中所有的高处,天坛、宣政殿、宣政殿后的书房、甚至御花园里凉亭的顶上都成了士兵们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