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万的生意,数百万的提成,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没有几番唇枪舌剑、波诡云谲,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甚至出现各种灰色、黑色手段,都不足为奇。
钱是世上第一魔力之源,为了它,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老黄,你说你费这么大劲干什么?曹局长来就来了,咱们兄弟能怕他?”
一个私人茶社内,范德民、黄建东两人静坐闲谈。
“平一院是我毕生的心血,我可以容忍曹俊良指手画脚,却不能让他一手遮天,毁了平一院,一个半点业务都不懂的家伙,居然能当上书记,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黄建东语气平淡,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如果张朋见到此刻的黄院长,恐怕会大吃一惊。
喝醉时猥琐的老黄!
交谈时和蔼可亲的长者!
为了事业孤注一掷的黄院长!
究竟哪个才是他本来面目。
“老曹有你说的这么差?”
“比这还差,你能想到?他连家用氧气和医用氧气都分不清,不是我让人拦着他,危重病人他都敢用制氧机造的氧气,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
范德民不再劝解。
他知道自己老友的性子,一旦下定决心,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而且黄院长为了事业的借口,绝不是故作姿态,在他心里,平一就是他的根。
“这次让你为难了。”
黄建东略带谦意。
“这算什么麻烦,迟早要和曹大局长对上,他那个人,蛮横的很……”
范德民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话。
“不过,你有这么大把握?”
“没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好吧。”
范德民苦笑,陪着老友疯狂一把,也不知道是错是对。
黄建东少年的时候就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有一件事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至今难忘。
当时参加中招考试,两人结伴而行,路遇大雨,恰逢一破烂荒庙。
进庙躲雨时,看到庙中神像,他还特意拉着黄建东拜了拜,保佑金榜题名。
黄建东拜完神庙之后,却做了一个疯狂的动作,起身按着神像的肩膀,说“保佑考上,回来还有香火敬上,如果落榜,回来就把庙砸了”。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这家伙是个疯子。
“咱俩的关系一般人都不清楚,倒是不怕露出马脚,你对小张这么有信心?”
“那小子是个干事的人”,黄建东笑了笑,“当然不能把希望全部放在他身上,大健康公司和华远那边,我都有安排,肯定胜任不了,如果他们两家没机会,剩下的小公司中,张朋胜出的概率就大多了,再说了,这种事,成了固然可喜,败了也没什么损失。”
“好吧,既然你都考虑好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希望这次能成功。”
“放心吧。”
“渠市长那边什么意见?”
“老渠这个人你还不知道,从来都不表态,他既然默许了,那我就放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