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看看陆漫漫。”
“啊,你去吧。”叶子衿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再恼恨陆漫漫,也不好对着人家的亲哥发火。
陆曦文点了下头,擦身而过,脊背似乎有些弯。
叶子衿心里一软,脱口而出,“曦文,漫漫是漫漫,你是你,她做的事,跟你没关系。”
陆曦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了点笑意,“谢谢大姐。”
叶子衿看到这样的笑,心头发堵,又道,“曦文,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没错,非要说错,就是错在你总想事事周全,做到最好,错在你不该委屈自己,更错在明知道路走错了,还硬撑着往下走!”
“大姐……”陆曦文声音沙哑的喊出这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叶子衿叹了一声,“曦文,你要好好的,以后别再替别人着想了,先照顾好自己吧。”
陆曦文用力攥了攥拳,逼回眼底的涩意,挤出一句,“大姐,你也好好保重。”后,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进了病房,又在外面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推门进去。
病房里,骆嘉和已经不哭了,只是眼睛红肿着,好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
叶静姝看着有些呆滞,问她话,倒也回应一句,见她这样,叶子衿疲惫的坐到沙发上,揉着额头,等着叶继宏回来。
另一边的病房里,就没有这么安静了,陆漫漫被带到医院来时,是被打昏的,情药解除后不久就醒了过来,只是身体酸痛无力,又有蒋朕得保镖看着,她想走也走不了,想打电话,手机又在仓库那儿弄丢了,整个人犹如被困住的母兽,把手边的东西都砸了。
她倒是没有破口大骂,只是想起自己之前的丢人表现,狠狠煽了自己两巴掌,直到陆曦文来,她才有机会开始哭诉,“哥,哥,你带我走吧,立刻马上,我一分钟都不要在这里待了,这里就是个牢笼,他们想害死我,你快带我走啊……”
一边说,一边挣扎着就要起来。
陆曦文走到床边,不用多大劲,就把她推回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没有一点温度,“你要离开?离开这里,你要去哪儿?”
“我,我要去哪儿?”陆漫漫似乎呗问住了,眼神茫然无措,忽然激动的喊起来,“我去找少卿,对,我要去找他!”
她又要爬起来,被陆曦文再次推倒,声音冷漠的问,“找他干什么?”
陆漫漫尖叫,“他是我未婚夫,你说我找他干什么?你放开我,让我走!”
陆曦文按着她胳膊腿不动如山,声音如冰渣子一样的刺向她,“你拿他当未婚夫,可他拿你当未婚妻了吗?别傻了,他不过是拿你当他得一颗棋子,一把随时愿意为他卖命的刀,看你却蠢的看不清,不,你也不是完全看不清,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承认自己输给夭夭!”
“不,不是,你胡说八道,你闭嘴!”陆漫漫像是被人忽然戳痛了某跟神经,一下子癫狂起来,指着陆曦文破头大骂,“你才是是个失败者,你才是个懦夫,你得不到叶桃夭,就觉的所有人和你一样永失所爱,可我不是我跟少卿好的很,她喜欢我,对我很好很好,啊……”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陆曦文,傻眼了,“你,你竟然打我?”
陆曦文看着自己的手,忽然自嘲的笑起来,“是啊,我也没想道,有一天我会打女人,还是打的自己的亲妹妹,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形如疯妇,你还是我妹妹吗?”
“啊……”陆漫漫崩溃的喊起来,把床上撕扯的一团乱。
陆曦文也不制止,退开两步冷漠的看着她,“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以为你现在能走的出这个门?尼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心里不清楚?你又是怎么来的这个地方也忘记了?”
陆漫漫一下子顿住,脸色苍白起来。
“你提封少卿当棋子也就罢了,可你不该沦为他得一把刀,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还蠢的对夭夭下手,你的脑子能跟蒋朕比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你满意了?”
陆漫漫揪住床单,颤着唇道,“我我也不想的,我只是,只是没办法,蒋朕太厉害了,他对封家又狠,做的那些事你也知道,少卿能怎么办?还能不管他二哥了?他想救人,也想打击蒋朕,不把他打倒,那吃亏得就会是封家,我是封家得儿媳妇,你说我还能帮着谁?”
“那就要对夭夭下手?有本事你们去算计蒋朕!”
“蒋朕得软肋不就是夭夭吗?再说,我也没那么狠,跟着我来的人是杜若,他喜欢夭夭喜欢了五年,感情不比蒋朕付出的少,夭夭跟他在一起约会很幸福得……”
陆曦文闭了闭眼,“你就是这么想的?你还真是天真可笑,算了,我也懒得说了,以后,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病吧。”
说完,他就要走。
“你去哪儿。哥,不要走”陆漫漫赶紧抓住他衣服下摆,没了之前的那股劲儿,楚楚可怜的哀求道,“哥,你帮帮我吧,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留在这里,他们会害死我的!”
“你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你胡说!”
“你还不懂吗?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中了药,又……,你觉得封家人会怎么看你?封少卿还会愿意要你?”
陆漫漫脱力的松了手,惨白着脸喃喃自语,“不,不会的,我不信,少卿不会嫌弃我的,我们马上都要结婚了,婚纱都定好了……”
陆曦文快步离开,到走廊上后,拿出跟烟点上,他以前不抽的,现在却没了它不行了。
这里得病房隔音很好,陆漫漫又在里面叫喊了一阵,外面的人浑然不受影响。
陆曦文抽完烟,就走了,经过叶静姝病房时,脚步都没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