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给我打电话,我没接,那一定是不方便,你就给长渊打,等我忙完就回立刻给你回过去。”
“……”再耽搁下去行么?
韩长渊急的都想过来把人拽走了,他是头一回意识到五爷原来这么啰嗦又黏糊。
再黏糊不舍,蒋朕还是走了。
看着车子消失不见,叶桃夭依然站在树下没动,良久后,她笑了笑,爱情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之前俩人天天在一块,她尚且不觉得什么,甚至觉得热恋已经过去,谁知道,他这一离开,她这心里居然这么难过……
甚至,她有种想要跟他走的冲动,竟是这么儿女情长了吗?
门诊楼上,齐行的办公室里,杜若站在窗户那儿,盯着外面,身姿如雕塑一般,脸上的表情则是漠然。
齐行试探着问,“放下了?”
杜若淡淡的道,“放下如何?不放下又如何?”
齐行皱眉,“你要是能想开了放下自然是最好,你也见了,他们俩现在感情正浓,别人根本插不进去,要是放不下……”他顿了顿,才无奈又同情的道,“那你只能受苦了,跟蒋朕争风险太大,不管成功与否,结果都未必好,或者,你还可以等。”
“等?”杜若嘲弄的笑起来,“等是最无用的。”
“未必。”齐行意味深长的道。
“什么意思?”杜若的视线终于收回来,转头看向他。
齐行道,“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多少情侣爱的死去活来,最后是以分手收场的?”
杜若眼眸闪了闪,“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齐行点点头,“帝都局势紧张,你不在那个圈子里也好,近期都可能会很乱,就算蒋朕这次回去,有些事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杜若看着他的眼眸深沉起来,“你知道的很多。”
不是询问,是肯定。
齐行愣了下,然后便苦笑着摇头,“你误会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更没有渠道去探听消息,不过是年纪大了,见的多了,对某些变动格外敏感罢了,十几年前,帝都就经历过这么一次……”
顿了顿,他看着眼前平静的杜若,复杂的道,“那时候,连齐家也受到了影响,你在国外或许不太清楚,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杜衡意外去世了。”
杜若像是听一个别人的故事,“后来呢?”
“后来,杜家因为这事儿,遭受了不小的冲击,毕竟,他们一直把杜衡当接班人培养,谁知道…………”
杜若扯了下唇角,“那时候,齐悦肯定痛不欲生吧?”
“……没错。”齐悦到底是齐家人,他那会儿自然是关心的,所以亲眼目睹了她的痛苦和绝望,若不是还有杜瑶在,她会毫不犹豫的随着杜衡去了。
“可杜斯年就未必如此了。”杜若嘲弄的道。
齐行一惊,“你怎么会这么说?那是你爸,还有,他当时也很痛苦……”
“齐叔,你为什么要替他说好话呢?”杜若不解的打断,“你应该恨他才是,像我这样。”
“杜若!”
“齐叔,不用给我讲大道理,这些年我实在听的腻歪了,该懂的我都懂,可我还是没办法原谅,他啊……”杜若呵了声,语气凉薄,“他压根就不配当个父亲,他眼里只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