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朕哼了声,“他还不配让我生气,我就是膈应,仗着夭夭对他还有几分同学之情,就没脸没皮的粘着不放,呵,想玩烈女怕郎缠?那也要看我给不给机会。”
韩长渊觉得空气中都有一股酸味了,他唯有配合的道,“有您在,他肯定是没有机会的,他跟您比,就是云和泥的区别。”
谁知,蒋朕听了这话,不但不觉得得了安慰,反倒是皱起眉来,“云和泥?他要是那么不入流,还能膈应到我?”
“……”
对于醋性大发的男人,果然没什么理智可言了。
……
下午的时候,村委里陆陆续续的倒是来了不少人,不过看那表情,就知道不是来看病的,看热闹的居多。
房间里乱哄哄的,像菜市场,说的又都是当地话,叶桃夭听不太懂,杜若倒是能分辨出几句来,只是听懂了还不如不懂。
都是质疑他们的话。
之前医院闹的那出事儿,早z市已经是人尽皆知,哪怕后来给他正名了,却还是有人持怀疑态度。
村长站出来,先说了几句,等到现场安静了,才让出位子,让俩人开始讲课,然而,村长一走,底下的人就开始交头接耳,根本不配合。
杜若面沉如水。
叶桃夭先上去讲,面对这种状况,她就是再佛戏也没办法置身事外,她拍了下桌子,不轻不重的声音,倒是叫村民们安静下来。
村民们不是怕她,而是很讶异,好奇她想干什么。
叶桃夭神色严肃,语调清冷,“我和杜医生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上级部门的指派,我知道,你们对我们还不是很信任,这我能理解,如果是我,对初次见面的人也会持怀疑态度,这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会给予对方最起码的尊重……”
说道这里,台下就有人用蹩脚的普通话问,“要我们怎么尊重你们啊?你们医院都把好好的人给看的瘫痪了……”
这话出,立刻就有人附和,“就是,这种医术还要我们尊重呐?怎么有脸说……”
“哎吆,还是帝都来的呢,可真是给帝都人民长脸。”
“或许是来混资历的吧?我听说啊,从帝都来咱这里只要待够半年,回去就能涨工资。”
“还有这种事呢?我还以为,真是来帮助咱们的,敢情还是为了自己呢?”
“天真了吧?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私奉献的人……”
叶桃夭听了个大概,脸色未变,“我先说一下医闹那件事,警方已经定性了,相关部门参与调查,事实证明,对方是自己给自己下药,折腾中风后,跑来医院讹钱的,媒体都报道了,难道你们没关注?说起来,我们才是受害者,我们抱着善意从帝都来,结果呢?却要被人冤枉陷害,差点就被毁了,这就是你们z市人的表现?那可不给你们z市人长脸呢。”
村民们一个个脸色不好看了。
“至于你们说的那些,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嘲讽的。”叶桃夭扯了下唇角,“我们从没标榜自己是无私奉献,我们来这里工作,跟在帝都比起来,确确实实是更辛苦,待遇高一点难道不对吗?这世上,有什么都不求的人吗?抱歉,我没遇上,如果有,那一定是圣人。”
村民们涨红着脸,更无言以对。
叶桃夭见他们总算安分老实了,才开始讲课,她讲课很有技巧,并不卖弄知识,而是生动的把知识融进日常的生活,让再没有文化的人也能听懂,渐渐的,村民们从不屑转为好奇,最后一个个听的聚精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