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逼越近,她只能节节败退,拿着水果刀的手止不住的发抖,眼看着他离刀尖越来越近,丝毫没有要收手的念头。
傅立寒在赌,赌她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情谊,可每近一步眼里的失望便多攒一分。
江可司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水果刀上,刀尖泛着寒光,倒映出她冷静的小脸。
脑海里像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蛊惑她,只要她刺过去,当年的种种都可以一笔勾销,为没来的及出世的小思思报仇。
她眼神一凌,鼓起勇气拿着刀向傅立寒刺去,似乎将这些年所有的怨气都化进这一刀里,几乎要刺进的那一刻她忽然转了刀锋,锋利的水果刀划割开他的外套,划破他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傅立寒整个人僵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根本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对自己下手,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刺痛他的双眼。
他猛地冲上前躲夺过她手里的水果刀怒视着她,一如从前夺过她手里的陶瓷碎片一般。
她抿着唇死死地盯着他,已经做好了和他同归于尽的打算。
“不要伤到自己。”傅立寒淡淡的开口道,语气不疾不徐听不出情绪。
他把水果刀稳妥的放到桌子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她,转身离开了出租屋,背影稍显落寞。
江可司紧紧地盯着他,直到他走出房门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跑去收拾东西。
连夜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出租屋,这么晚找不到别的房子,看了眼自己剩下的钱,只好拖着行李去了便宜的小旅馆。
正在嗑瓜子的旅馆老板娘看到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江可司吓了一跳,赶紧从前台柜子里出来。
“哎呦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她走上前担心的询问她。
“老板娘,开……开间房……”她吃力的拖着行李走进旅馆里,虚弱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根本提不上厉气力气。
她话音刚落便两眼一抹黑失去意识晕了过去,晕倒之前听到旅馆老板娘的惊叫声。
“小姑娘!”旅馆老板娘下的把手里的瓜子都给扬了,急急忙忙冲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江可司。
手触及到她的衣服时不可思议的又仔细地摸一摸,入秋这么冷的天理他居然穿着浑身湿透的衣服!这得多冷啊!
她连忙把江可司从地上扶起来,扯着嗓子冲着屋里头大喊:“孩子他爸,赶紧出来帮忙!”
闻声出来的男人看到眼前着一幕也给吓了一跳,立马帮着老板娘把人给架到房间里去。
旅馆老板娘赶紧脱掉湿衣服,无意间触及到她的脸颊才发现烫的厉害,拿来体温计一量居然烧到了三十九度!
“孩子他爸,去买点退烧药和退烧贴回来。”她只好让自己男人连夜去药店买药。
她一直照顾江可司到深夜,确定她退烧了才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