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你最好快一点,若是迟了只怕你是插翅难逃了。”怪物在他的身后怂恿着。
陆少贞怎么不知道事态紧急?只见他火急火燎的在墙壁上摸索着什么,但是这堵墙却没有任何缝隙说明其间藏有机关。
问题出在哪里?是自己对人面虫行为的理解错了吗?但是不至于啊,它不停的和墙较劲意思不就是这墙上有玄机吗?难道说这只虫子在骗自己?这更不可能吧,区区小虫子,骗自己何至于如此卖命?
再说他若是想让自己命丧黄泉,那么直接不帮自己就完事了,只要等到那宛如千钧重的武器砸在自己的身上便万事大吉。既然它选择帮助自己,那么定然是希望自己往好处发展的,否则它也不会付出如此巨大来帮助自己。
想明白这些之后,陆少贞的便明确了方向,既然线索跟这堵墙壁脱不开干系,那么范围也就更加集中,那么距离找到真正的操作方式的方法也就相差不远了。
就在此时,陆少贞忽然想到自己在面对华容道那堵墙壁时候的景象,或许从某个细节中找到举一反三的能力是积累人生经验不可或缺的途径,陆少贞感觉浩劫游戏就是这样前后相连收尾贯通的整体,它的每个细节都至关重要,并且很有可能在以后的路途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然这堵墙的启示的本身毫无普适意义,但是它所展现的内涵却是深刻的,陆少贞想到此,手中的力量逐渐膨胀,那雷暴之声如魔音灌耳般滋啦作响。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脑海中的力量应属何源,他亦不知道这种力量与所谓的若想觉醒恶魔猎人血脉所必须探索无意识层面到底有何关联,但是此时对所有能够利用上的力量不客气的使用,才是中珍惜资源的表现。
就算这种力量根本不是来自无意识层面,与此同时它自然而然与恶魔猎人血脉赋予的力量毫不相干,但是此时能够脱离困境,亦不啻于是种明智的选择。
素来人们都将饮鸩止渴看做是种愚蠢的行为,但是在渴死与毒死之间选择哪个,如果细细思索当真是种无法轻易做出判断的问题。既然无法做出判断,那么也就不能将这个词用否定色彩弥盖,那么其背后发人深省的东西也就不会无人问津。
脑海中的洪荒战鼓铿锵有力,它亦是婴儿的心跳,清晰、稳健、不疾不徐。伴随着这种冥冥之中成为整个形而上观念统领的力量的出现,陆少贞感觉自己的双眼发生奇异的变化,四周的环境中浮现出类似于磁场的现象。
无数哀嚎的灵魂在哭诉,就仿佛是百鬼恸哭的修罗地狱,这些怨念聚集在众多刑具上,陆少贞趁着此刻偷偷瞄了眼那个狭小的容器,只见那个容器中似乎有个胎儿在冷眼旁观。
这个胎儿无比的瘦弱,整个身体盘成一团,他的这个脑袋占据了这个团的一半。他的五官已经十分清楚了,鼻子很小,鼻梁也没有长出来,当陆少贞的视线从他那苍白的皮肤往上移动的时候,可以明确的看到黑溜溜没有任何眼白的大眼睛幽怨的看过来,深邃的就像黑洞一样。
陆少贞打了个寒战,他的注意力全部被这个胎儿所吸引,从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刑具上的怨念。这个胎儿是怎么存在于此的?这个容器为何会包含着胎儿的怨念啊!
陆少贞不禁好奇心起,虽然心惊胆战可仍然在瞬间看清了前因后果,画面虽然极其模糊,但是能够清楚当时的大致情况,就已经是种不可多得的能力了。
原来有个身怀六甲的母亲受到了这个医院精神科专家的治疗,那个苦命的女人经历了地狱般的一个礼拜的时候,她是奄奄一息的出来了,可她腹中的胎儿却永远的留下了生命。
怪不得这个怨念比其他地方来的都更加强烈且更加清晰,因为这些刑具当中唯有这个容器死人了,这些刑具创作的最初目的是以治疗精神疾病为目的的,陆少贞此时脑海中不知因为何故出现了某种印象,这个印象描摹了一位带着眼睛道貌岸然的专家所说的话。
“得了这种连活着都无意义的病,若是能治好只能称得上是天方夜谭。”
“医生,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他啊,他是我的唯一啊,你若是不帮他,那就没人能够帮他了,呜呜呜……”
“既然你执意让我出手,那么在治疗的过程中不可对我的治疗手段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