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寺?”秦阳秋往前倾了倾身子,追问道:“你说得倒是头头是道的,可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寺庙?”
“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那寺庙已经被烧毁了,”沈今初抬了抬下巴道,“贤景帝三十年,青山降下天火,鼎元寺被烧毁殆尽,佛祖金身却半点未毁,庙中的僧人们也毫发无伤,世人皆视其为神迹。”
“贤景帝……贤武帝……寺庙……”邢经武一拍大腿,一脸激动地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不用沈今初继续说下去,他就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诀窍:“这寺庙此时还完好,所以可以判定作画时间在贤景帝时期,那时迁岳先生还未曾改字,又怎么可能盖下这样一个印章呢?所以有印章的这一幅必定是伪迹啊!”
秦阳秋顿时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什么?我的是假的?老子花了几千万,居然买了个假货?!”
他也没心思再找沈今初的麻烦了,“腾”地一下站起身,草草将画卷卷起,匆匆忙忙地跑出门,准备去找卖给自己画的人算账去了。
邢经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唉,若是他没动坏心思,又怎么可能走到如今这步呢?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沈今初眨了眨眼,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就见助理微喘着站在办公室门前,脸色难看地道:“会长,出事了。”
“有人要以私人名义举办拍卖会,里面有好多藏品,都和咱们这次收缴的文物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