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风不说话了。
顾芷估摸着他有了脾气。
今晚她答应厉南风的聚餐，不是商业性质的，而是厉南风一个好友组织的，都是一个圈的同龄人，约好了去一个好友新买的游艇上玩。
叶枫几分钟前还来找顾芷说这事，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一定要盛装出席。
顾芷听他形容的有点夸张，频频笑场，淡定地说，“只是个聚餐而已，没必要太那个啥吧。”
“怎么会没必要？你这样的想法可就错了。”
“哪里错了？”
“你不了解我们这个圈子，别看一个个都挺有钱的，其实骨子里很爱攀比，大家都带女伴去，如果你穿得普通，可能就会被人看不起，当然了，你是南风的人，他们当着南风的面，肯定不敢说你什么，但私下就不一定了。”
叶枫所讲述的道理，顾芷一点不陌生，在她看来，宋如意就是个典型。
她自认为低调不在乎奢侈品，可别人眼里只会觉得她太寒酸，她无所谓，但也要维护厉南风的面子。
顾芷还是被叶枫说服了，她打趣着说，“我等下回家里把我最贵的首饰都戴上，大冷天的穿礼服裙，你看怎么样？”
叶枫满意地点点头，“我看行，不过天儿冷，你还是加件外套，别上下游艇给着凉了。”
元清欢没打来电话前，顾芷脑子里还在考虑着穿什么。
眼下去不成，倒也省了份心，但厉南风这里，可能不大好交代。
“清欢她失恋了，现在心情很不好，我们两个认识多年，以前她帮过我很多，她好不容易需要我一次，我应该陪陪她。”
顾芷实话实说，期望厉南风能够理解。
“你们要喝酒？”
“我不喝，我要照顾清欢的，主要她喝，你放心，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数。”刚出院还没多久，顾芷记得医生说过酒是忌讳，要她最好戒掉。
当然可能心血来潮，到了那个氛围，也会和元清欢喝几杯，但为了得到厉南风的原谅，顾芷还是得做好保证。
“现在才六点钟不到，你们打算几点结束？”
“这个不好说，如果她早早醉了，那我就送她回去休息，聚餐来得及的话，我就过去找你。”
“好，记住你说的，不喝酒。”
挂电话之际，厉南风又重复强调了一遍。
顾芷突然有点后悔，她好像不该那么笃定的。
两人碰面后，去了老地方，他们常去的那家清吧。
和女性朋友一起，元清欢不怕被拍，提出要坐在门口的开放区域喝，还是顾芷拦了下来，和老板说，“麻烦给我们个包间吧。”
“好的，您和我来二楼。”
老板在前面引路，元清欢还没喝酒，但走路就摇摇晃晃的，头脑极度地不清晰。
元清欢一坐下，就拍桌子说，“老板，今晚我们不吃菜，光喝酒，把你们最好的酒都给我上来。”
老板闻言，犹豫着该不该把菜单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