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风云见状大怒,扑上去揪住许主任的衣领,一把将他甩倒在地,咬牙喝斥道:“姓许的,你他妈疯了吗,谁让你拨的针?!”
见刚刚醒转过来的儿子再度陷入了昏迷,而且头部几处扎银针的地方正在向外渗血,白兰也大惊失色。
当看到许修远手中的银针时,她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冲过去抬腿踢着地上的许主任大骂:“你这个白衣禽兽,治病不行还敢害人?赶紧把我儿子救活,不然老娘弄死你!”
外面的亲友和保镖也闻讯进了病房,两个彪形大汉急忙护在白兰的身侧,关切道:“夫人,怎么了?”
见此情景,许主任吓得双腿发软,浑身狂抖,他努力控制住颤抖不停的右手,想把那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扎回原处,却因为紧张,几次都没有成功,石大少也依然昏迷不醒!
一瞬间,许主任心中惊雷乱滚,他终于明白萧离临走时交待的那句不要拨针,绝非故弄玄虚……
“快!快去请陈院长!”许修远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拖着哭腔转头吩咐了徒弟一句。
“姓许的,你个王八蛋!”白兰扑上去对他又抓又踢,许主任的脸上和脖子上,很快布满了血淋淋的抓痕。
不一会儿,汪敏和老院长急急赶来,看到病房中已经乱做一团,陈东方双眉深锁地察看了病人,不由大吃一惊。
他转头喝问许主任:“你为什么要动病人身上的银针?!”
许修远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强作辩白道:“我……我是想……给咱们医院留下九星还魂针法,以救治更多人啊!”
“说的好听,你就是不顾病人的生命安危,在自私偷艺!”汪敏对这个宋青云的余党毫不留情面,当即一针见血道。
“汪护士长,你!”许修远目露阴狠地瞪了她一眼,恨得咬牙切齿。
“胡闹,石少爷的病情尚不稳定,全靠江小神医的九星针吊命,你竟敢擅自拔了?!”陈院长瞪眼怒吼道,又急切地吩咐汪敏:“快,给江先生打电话求救!”
“院长,我学习了一下,又基本上……都扎上去了……”许主任战战兢兢。
陈东方怒不可遏,伸手捣着他的鼻子骂道:“胆大包天的混蛋!如果石少爷有个好歹,你就等着受严厉处分吧!”
身为中医名家的陈院长自然明白,针灸远比表面复杂,根据病情的轻重缓急,施针的深度、韧度、角度和气道都不相同,许修远也不会不懂这些道理,只不过是利令智昏了!
石风云更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双目喷火地瞪向许主任,恨不得把这个白衣混蛋当场扒皮抽筋。
“我掐死你这个人渣败类王八蛋!”白兰破口大骂着,不顾形象地扑向许主任,又撕又咬。
许修远惨叫不绝,脸上手上立时多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石董事长为人沉稳,虽然儿子的再次昏迷令他震怒又痛心,但他知道当务之急是救孩子,于是命保镖拉开了发怒母狮般的老婆。
他向陈东方恳求道:“老院长,你也是江州著名的中医名家,请快想想办法吧,我们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陈院长拿起那根细如发丝的毛细长银针,发现其韧度居然也象头发般柔软,他蓦然间明白,为什么许主任擅自拔针后不能插回原位了。
因为江牧阳是以真气驭针,才可以把细如发的长针深深刺进石少爷的穴位深处,乃至精准扎到神经中枢上!
而许修远,在针灸方面就是个吊瓶子水平,其医术远远比不上他的勃勃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