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车门,徐助理静静的等着。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支临冥才松开了蓝阳阳,念念不舍的蹭蹭她的脸颊。若非这里不方便,真想就这样把她给吃了。
蓝阳阳的脸颊红透了,呼吸急促,方才那么一刻,感觉要被他给吞没了。
车窗降下来,支临冥沉声道:“开车。”
徐助理这才上了车,开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小萍的尸体已经处理了,血迹什么的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窗户全都开着,血腥味已经散去,空气里只甜甜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她看着地面发呆,小萍的死像是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种下,在几天的时间里生根发芽,蔓延至四肢百骸,就连做梦都是小萍死时的样子。
她后悔,她愧疚,她不甘,为什么当时没有救她?为什么小萍在向自己暗示的时候,误会了她的意思?
一连颓废了好几天,吃不好睡不着,整个人都憔悴了。
支临冥看着也是心疼,想了很多法子逗她开心,可一点用都没有。
蓝阳阳始终无法走出来,她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笨,为什么不能听懂小萍的暗示,为什么没能让她活下来。
“懒羊羊,这不是你的错。我查过了,小萍自小被拐卖,因为她不开口说话,没有买家,只能跟在人贩子身边,整天被打骂,颠沛流离了十几年。或许希望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你不必如此自责。”
支临冥轻轻搂着她,看到两行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他低下头,吻去她的泪痕。
“不哭。”他轻声说,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蓝阳阳也不说话,双眼中没有任何光彩。
敲门声响起,徐助理的声音传来,“爷,牛奶热好了。”
“送进来。”他说。
支临冥把热好的牛奶递到蓝阳阳面前,“喝下去,能睡个好觉。”
她很听话,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下去。果不其然,睡意如潮水般袭来,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很快就睡着了。
她已经连续四天没有睡个好觉了,支临冥看着心疼,只能让徐助理在牛奶里放了点安眠药。
徐助理瞧她睡着,轻声说:“蓝小姐只是一会走不出来,带她出去散散心,或许就没事了。”
支临冥颔首,转而又问:“查的怎么样了?”
“查不出任何关于那个组织的信息。”徐助理面露难色。
意料之中的,支临冥并没有多惊讶。
紧接着,他拿出了两枚令牌一样的东西,这是在六婶和小萍身上找到的,象征着她们身份的令牌。
当时在打斗过程中,就是看见了六婶身上这个令牌,才令他分神,不慎被伤到了胳膊。
如果他记得没错,有一个组织,专门贩卖集团企业之间的商业机密,无所不用其极,不仅仅会派间谍,甚至还会以家人的身份做要挟。
而这几天来,徐助理动用了兰项集团所有的关系,却查不到任何有关这个组织的消息。
支临冥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令牌。半个巴掌的大小,黑金色的,上边没有字,只有复杂、诡异的纹路,正反两面的纹路不一样,对比着两枚令牌之间的纹路,也没有相似之处,毫无规律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