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阳阳又接着看新闻,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仔细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完了!弟弟今天出院,妈妈让我去接他来着!”
蓝阳阳赶紧上楼换了身衣服,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就准备出门。
鞋子还没换上,就听见门铃响了。
一开门,果然是应殊然。
他身体恢复的不错,这会儿气色看起来很好。
“弟弟?你一个人来的?”
蓝阳阳突然觉得非常对不起他。
“我来找姐夫。”应殊然礼貌一笑,绕过她进了客厅。
支临冥看见他,挑了挑眉头,“应少恢复的不错,这么快就行动自如了。”
“全靠姐姐照顾的好。”应殊然挪步到沙发坐下,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吃力的。
“姐,我和姐夫有点话说,你回避一下。”
“好吧。”蓝阳阳自知理亏,所以没有多问,带着奥利给去了卧室。
她一上楼,应殊然就没了力气,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身体没好,为什么逞强来找我?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支临冥瞧着,觉得他有些奇怪。
应殊然挤出一抹笑容,“我若是不亲自来,体现不出我的诚意。”
“直说吧,你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住院的这段时间,我仔细想过了,你和王若芸之间的矛盾,恐怕跟你的身世有关。我自小在宁市,也有所耳闻。但是,王若芸不是好对付的,你需要我的帮助。”
支临冥笑问:“你有什么东西,是对我有价值的么?”
“先别急啊,我有件事需要你答应我。”
“说。”
“我帮助你,一旦王若芸倒台,以后你公司的项目,要优先考虑我。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项目都要,我只要我看中的。”应殊然说着话,嗓音有气无力的,手捂着胸口,脸色也愈发苍白,表情更是痛苦异常。
“你先说说你得到的消息。”
“我可能没法给你最直接的证据,但有一个人肯定知道这其中的秘密,那就是骆东风。”
“他已经去世了。”支临冥冷冷吐出几个字,依旧面无表情。
“但他肯定有遗物。以前坊间有流传,骆东风有写日记的习惯,还会锁在保险柜里。你说,这个日记里要是没什么秘密,用得着这样吗?”
支临冥眯了眯眸子,“那这日记本呢?”
“我姐肯定知道。”
他露出了些许笑容,“知道了,回去吧。”
“那你答应我了吗?”应殊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不得到他的确切答案,不想走。
支临冥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沉声道:“奶奶和我说过,作为一个商人,利益很重要,但有的时候,情感会大于利益。”
应殊然顿时笑了,此刻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大路,这是应家将来要走的路。
只要能和兰项集团攀上关系,从此以后,应氏不会再输给王若芸了。
支临冥看他已经快不行了,赶紧让徐助理上前扶着,送他回家休息。
蓝阳阳在卧室里撸狗,撸着撸着,一人一狗就都睡着了。
没办法,卧室就是用来睡觉的嘛。
门被轻轻推开,支临冥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慢慢坐下。
她睡得熟,呼吸平稳,脸颊有些泛红,模样可爱极了。
支临冥低下头,薄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蓝阳阳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趴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