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倾城穿着湿哒哒的衣服，一言不发，只是跟着沈洛栖。
纵使她不说，沈洛栖也知道，以她这个性格，现在心里无非就是觉得沈洛栖做的太过分了。
突然，沈洛栖停下脚，苏倾城也停了下来，两人隔着一段足以过一辆马车的距离。沈洛栖转头，看着苏倾城，苏倾城却撇过眼不愿意看她。
秋灵自知气氛不对，也识趣的不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沈洛栖自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她问：“就算是李月茹挑衅你在先，但是给点教训就好了，没必要如此出手，对吗？”
苏倾城没有说，只是缓缓抬眸，不解的看着沈洛栖，既然她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做？
“苏倾城。”沈洛栖开口，语气平淡，却是她第一次这样叫她，她道：“在修行界，没有以德报怨，只有以牙还牙。你我皆是凡人，若是不争不抢，就注定会被弱肉强食。这是你步入修行，所要明白的第一个道理。但是，倘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真的是这样吗……
苏倾城犹豫了，她从未想过，会如此残酷。她想修行，也只是想摆脱苏家，想成为像容夫人那样的巾帼英雄。
沈洛栖知道她的顾虑，也是预料之中的事。这些个世家小姐，总觉得修行很简单，若是一个人自然简单，可修行界不是一个人。
“你自己好好儿想想吧。”说罢，沈洛栖拿出一把匕首，走过去递到她手上，道：“防身用。”
苏倾城低头，看着手里短小的匕首，第一次有些迷茫。
此时，一旁的草丛突然窸窸窣窣的有了动静。
沈洛栖眸光一沉，下意识将苏倾城护在身后。片刻后，一个看起来十岁来岁的小丫头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朝着两人行礼：“螺儿见过苏二小姐、苏五小姐。”
沈洛栖上下打量着她，问：“你是什么人？”
她微微颔首，递上手里的包袱，回答：“奴婢的主子是秦家二小姐，奴婢唤作螺儿。这是我们家小姐命我送来的，都是些干净的衣物，快些让苏二小姐换上吧。”
见沈洛栖没有反对的意思，一旁的秋灵小跑着上去，小心翼翼的接过她手里的衣物。
沈洛栖：“替我谢谢她。”
螺儿微微一笑，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沈洛栖转身，看了看苏倾城，道：“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
苏倾城与秦若敏的身材差不多，穿上她的衣服，也差不多合身。
换好衣服，沈洛栖拿来事先准备好的弓和箭递给苏倾城。
“射箭是一件很考验定力的事。”沈洛栖领着苏倾城往前走，一边解释道：“凝丹需要很强大的定力，所以这是你第一个要学的。”
苏倾城点头，却暗自握紧了手里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