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年,团圆年,说都不便是和自己最亲厚的人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饭桌上,殷熬和小悦早先略显得有些拘束,架不住骆扶雪是个灵敏空气的宗师,宴席光是吃,到底少了些空气,她发起,不如玩个游戏。
小悦一听到游戏,连连摆手:“小姐,奴婢笨,玩不来。”
“这有什麽玩不来的,极是容易的游戏,便是没脑子也能玩,这个游戏,名字便叫做猜数字,为防止作弊呢,每个人先提前写下数字,其余三个人按挨次猜,猜大了可能猜小了都有提示,最后谁猜中数字,祝贺,罚酒一杯。”
听着倒是风趣味,小悦松了口气。
殷蒙没有什麽意图,大过年的,他素来也不是个死板的人,朋友们想要热烈一番,他也喜悦作陪。
殷熬以为是行酒令可能成语接龙之类,倒是没想到另有如此的游戏,虽说没玩过,却也争先恐后。
骆扶雪起了头。
“我去拿纸笔,我先写,你们按挨次才,一到一百之内,任何数字。”
说完,落笔闷着手写下一个数字,又快折好:“开始了。”
“殷蒙,您先来吧。”
殷蒙为尊,又坐在骆扶雪边上,自是他那儿开始。
“五十。”
他猜个不大不小的数字。
“大了,下一个。”
轮到殷熬:“三十二。”
“大了。”
小悦有些愉快,又最当心翼翼:“二。”
“小了。”
殷蒙:“十二。”
骆扶雪:“大了。”
殷熬:“莫非是五?”
骆扶雪:“大了。”
这下,小悦慌了,显然这数字,是卡在了二和五之间。
而这之间,只剩下一个三,一个四。
虽说是一个游戏,被“逼”到这个份上,突然有些重要。
她舔了舔嘴唇:“三?”
“小了。”
骆扶雪笑哈哈的看向殷蒙:“殷蒙,喝酒吧。”
殷蒙伸手:“拿来,本太祖看看。”
“还能骗你不可能,玩游戏讲求的是个诚笃。”
骆扶雪放开手中的纸,里头写着一个数字,不大不小,便便便是被朋友们猜剩下了的“四”。
殷蒙酒桌上玩游戏,飞花令也罢,行酒令也好,鲜少是输的,可今日,开场晦气,直接干掉一杯。
底下按着座席挨次,是他出题。
一番猜下来,殷熬中奖,笑呵呵的爽利的喝了一杯。
轮到殷熬,写完后朋友们猜的如火如荼。
这一轮持续身子久,巧不巧,最后又卡的只剩下几个数字。
二十八到三十二之间。
小悦又重要直捏手帕,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喊出一个数字:“二骆扶雪。”
殷熬摇摇头,小悦松了好一口气。
骆扶雪也有些重要,游戏的魅力之处,也在于此。
是个游戏,却让人莫名的认真起来。
“莫非,是三十一?”
殷熬一怔。
骆扶雪一脸呜呼哀哉:“好了,我罚酒一杯。”
却被殷熬仓促喊住,忙放开了手里的纸。
上头白纸黑字,白白的写着一个数字:三十!
“啊哈哈哈,殷蒙,又是你,你怎么这么糟糕。”
拢共三局,殷蒙有两局被动的被逼入绝境,可谓狼狈。
也很怡悦,喝酒一杯,他倒也认真起来。
接下去便是小悦出题,不必猜了,小悦松了好大一口气,揣摩半天写了个数字,写完还给骆扶雪使出了个眼色。
这眼色可真有些复杂了,骆扶雪愣是不晓得啥意图。
“五十四。”
她猜了个保险的,这第一二个便能中,除非她中了头奖。
果然平安,小悦摇摇头。
轮到殷蒙:“骆扶雪。”
小悦险些大笑尖叫起来:“殷蒙殷蒙殷蒙,殷蒙罚酒。”
骆扶雪和殷熬皆在状态之外,但听得殷蒙烦恼的唾一声:“臭丫环给你使眼色本太祖便晓得是骆扶雪,可怎么顺口便念了出来。”
闻言,骆扶雪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连殷熬都抿着嘴唇,一副强忍着笑的模样。
殷蒙连连失利,吃了三人一轮的酒,起了好胜之心,大手一挥:“继续。”
继续便继续,今晚按着这个运势,子时之前喝不趴他?
天心楼,是从未曾有过的热烈除夕。
婢女进进出出,热了几遍饭菜,这一餐饭,也是天心楼吃过的最久的饭,直从晚膳最,吃到了将近子时。